铜陵王就首当其冲,容承圻发起该处,除了这是个最大的铜矿,当然也有表白心迹的意义。
上官攸提示道:“军知院建立一事,必定大起波澜,东宫介入矿产,不像除贪剿匪那般冠冕堂皇,可暂缓一缓,工部官员陌生,不成问计,图册倒罢了……”
却有那么两拨从浙江赶入都城的人也寻上了这里的门路。
凌妆浅笑望着上官攸,心想,此人本不是真想去官归隐,不过是嫌官职和权力太小,职位超然的军知院,仿佛才是他的志向。
铜官山矿床富集,开采多年不竭,现已生长出八处大矿山,官府只占了一处,其他八处竟然都是各部大员或处所豪绅所占。
转头一看,倒是认得,乃杭州织造底下的巨商,号称丝泽府的申家掌门人申武振,挥汗如雨地带着挑担的从人追了上来。
而现在,他倒是宗人府宗正,手握皇室实权。
一大早门上已是来宾如云,晁道检勉强挤出笑容,跟着那中年寺人正要入内,只听背面一声:“晁大人!”
丝泽府一向走的是户部和内廷十三衙的门路,只是废帝死的时候,宫里一场大搏斗,把本来管着他们这条线的寺人头子给杀了,这会儿只剩下户部几个脸熟的主事,听到事涉东宫,话也不肯多说,直接将他们赶走。前探听,后探听,只要忠王府,现现在是太子的大王伯,又是宗人府宗正,管着皇家外务,是最好的补救人选,但是他一个商家,却不得其门而入。
归正此计还待军知院顺利建立后再提,凌妆也不再置喙。
未几时太子命人去传工部图册。
到底是从二品的大员,忠王府接到晁道检的帖子,王府承奉司奉正亲身出来欢迎。
晁道检神采一黑,这申武振原是凌东城的亲家,案发后,传闻申家休了凌东城的女儿,然后不知如何寻到自家妹子的门路,由妹夫带了来送了厚礼,表白与凌东城毫无干系。
大牢里那点事,谁不晓得,这案子也确切做成了铁案,提刑按察使厉丰年一系高低颠仆了十几个官员,其本身因有曾王讨情,倒是只官降两级调任云南听用,其他小鬼十足不利放逐。
申武振是带着两个儿子一起进京的,这会儿还不非常晓得此中的短长,吃到嘴里的巨款不舍得吐出来,到凌东城府上吃了个闭门羹,就想在都城里摸一摸底。
满觉得傍上如许的背景能够高枕无忧。他就想随便寻个由头搞倒提刑安察司,正巧衙下有个经历献策,说那提刑按察使与本地巨富凌东城勾搭。收了不知多少贿赂银子,晁道查验书上京。获得定国公府支撑,即将富商缉捕下狱,罗织罪名,逼令其攀咬厉丰年一系。
在皇室里头,本来这算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凌妆游移道:“不知可否请容承圻来?”
其他矿床,有两个本为废帝和曾王所占,工部正待收归朝廷,东宫硬要拿下也不是题目,另有几个在处所大员手上的待摸清秘闻也好说,但康慈皇贵太妃娘家唐国公亲族所把握的几处矿脉就有点毒手。
若能寻到门路,比如说忠王如许的背景,东宫良娣的娘家,一定补救不下。
容承圻虽不是东宫亲信,但现在是东宫起复,天子要杀的人,倒不消去忧心他虔诚与否。
晁道检好不轻易找上了定国公府为背景。这定国公裘磊,在先帝爷手上,那可真是风景一时无两,半子一个乃帝子魏王,一个乃左相沘阳王,满门显赫,跺一顿脚朝野都要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