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四子容毓邠思慕夏宝笙,在姐妹里头并不是甚么奥妙。
安陆郡主有些奇特,忽闪着雏菊般的大眼睛瞪着她:“笙表姐求我?快说甚么事儿。”
自帝后定她为太子妃以来,以往那些倾慕者都消逝得无影无踪,夏宝笙内心未免愁闷,这容毓邠职位算是最高,扯在身边做个备用倒是最好不过,并且安陆郡主的顾虑也对,别没挖出凌氏的辛秘,倒叫人瞥见她私会外男,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段日子松弛下来,陆蒙恩正被秦淮名妓韩娇意迷得七荤八素,想起她那柔若无骨的身材,已先醉了几分,嘴上却道:“金陵的妓子们矫情得很,挑逗完爷们,又不肯侍寝,那有甚么意义?”
这些个亲王之子是天底下最顶尖的繁华闲人,特长好戏就是吃喝玩乐,提及来一套一套天花乱坠,勾得陆蒙恩内心痒痒,面上还要假装老练。
忠王妃略显惊奇,很快又规复了如常面色,叮咛世子妃出迎。
说着回身看了眼两位庶妃妯娌。
忠王世子容毓陦正聘请他插手上巳节的妙会,“祓禊后,我们大师到曲水亭去办个“曲水流觞”,恰称这条溪的好名字,本年可要把秦淮七仙子都请全了,谁有这个本领?”
诸人偷偷看了那内侍几眼,多不过替灵璧公主可惜的。
众文官的夫人们传闻王妃公主们都去园子里听平话,也纷繁说去。承恩公夫人王氏也只便随喜。
阮老太给忠王妃见过礼,忠王妃微微带笑看着她问:“如何阮老封君与靖国太夫人一同来了?”
夏宝笙坐不住,正想借着寻哪家姐妹说话偷偷溜出去,却听内侍来报说靖国太夫人和夫人到了。
那两位庶妃从速上来一左一右拉着南昌大长公主,九庶妃道:“六姐姐,不如我们一起逛园子去,七嫂请了浮生楼那对儿享誉京都的平话名角儿,我们先唤过来单为六姐说唱一段解解闷……”
且不说阮老太如何拉拢靖国太夫人与皇室宗亲。
董氏道:“若非阮郡君提起,我竟不知王妃本日做寿,是不是来早了?”
忠王对十弟已是断念塌地,受了叮嘱要拉拢陆蒙恩,一早让儿子们使出浑身解数。
也是安陆少不更事,任谁家懂事的女人都不会淌这浑水,她暗里里看了些禁书,却生出了怜悯之心,真就打发侍女去请四哥。
皇室的一干妯娌,包含灵璧长公主及她们带来的郡主媳妇们也都说一起去。
安陆郡主被她缠不过,道:“不如找我四哥帮手。”
等董氏和儿媳靖国夫人等出去,饶过御笔金字围屏,只见到花厅上寥寥几位官家夫人伴在忠王妃身边起来相迎。
不过大家有大家的缘法,公主离了这寺人就活不下去普通,兄弟们你方登台我了局的把戏她完整不在乎,倒也活得津润,该如何过,谁又说得清呢?
董氏背面跟着吏部右侍郎阮岳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