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苏锦鸿话中暴露了语病,前两日上门做客时,凌妆并未在前厅露面,如何说见了儿时玩伴特地出门截住呢?
连韬道:“不日小弟要到国子监读书,顾不上家事。家严替姑母打理买卖,姑母和姐姐的意义,想在京中开个当铺和生药铺子,传闻哥哥交游广漠,不知那里有好朝奉和退职的太医可请,还望哥哥指导一二。”
连韬心中总觉苏家哥哥对表姐略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叫他插不上口,见催方拾转意中所想,道:“去岁老皇爷昭告天下,册封皇十子赵王殿下的嫡宗子为皇太孙广宁王,但自废太子贬为庶人后,朝廷从未有诰再立太子,如此,他日该是赵王殿下秉承大统呢?还是皇太孙?”
凌妆心知这个话题难以说清楚,只看苏锦鸿如何打发他。
苏锦鸿看了她一眼,扁平脸,小眼小鼻的样儿,即便通身打扮繁华,也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的下里巴人,打内心瞧不上,面上却涓滴不露,笑容还是温暖如东风:“那是天然,我见了儿时玩伴内心靠近,故而特地自门上截住两位女人,有失礼处,幸勿见怪。”
苏锦鸿暖和一笑:“那日吃酒便听你父亲提过此事,当时很多人在场,也不好说话,实则我对做买卖非常有兴趣,当铺和药堂皆是无益可图的谋生,朝奉和太医亦是小事,若你姑母和姐姐不嫌弃,我倒可入得一股,今后就是本身的事了,岂不极力?还要连兄弟相托不成!”
有的女子乍一看非常斑斓不成方物,看久了不过尔尔,有的则越看越美,凌妆便是后者。
凌妆见状缓缓道:“韬弟,别再缠着苏公子群情储君之事!我们平头百姓,谁担当大统都是远在天涯的事儿。”
凌妆只能悄悄感慨苏锦鸿若不是个奇葩,就是过分君子,不知人间险恶。他对凌家不熟,就敢说入股,想必是感觉自家背景倔强,不怕人家从他嘴里夺食?
连韬记得来时姐姐和父亲的叮咛,半晌以后翻开别的的话头:“苏哥哥,本日登门,除了看望你以外,另有些事想就教一番,望哥哥不吝见教。”
凌妆天然猜到必定是阿谁唐国公家的儿子理亏或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既然他被打得没了牙,也就是罚了,顺祚帝罚鲁王世子禁足,不过是给唐国公留个脸面。
像苏锦鸿如许的身份,主动提出入股,真是不测之喜。凌家初到京师,人生地不熟的,碰到豪强说不定会欺得商户倾家荡产,有王府亲戚做背景,底气就完整不一样了。
皇十子赵王既不占长,又不占嫡,也没有太大的贤名与功劳,唯有诚恳本分从不出错被人称道,按理说皇位若要传给他必须顺祚帝的明诏册封,何况拟诏前,大臣们约莫会摆出各种反对峙其为储的来由,力挺本身看好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