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呈显天然清楚姐姐对买卖上的事从不过问,拿主张的还是外甥女,便走至她边上抬高声音:“苏公子的意义,还需一些光阴渐突变卖郡主的遗物,对外也不好张扬。我们这头看好的铺子都不错,总不好等他渐渐脱手再开,他的意义,那二成我们先给垫上。”
凌妆避过了,还是行了个半礼。
连氏见过阮岳,听了媒婆的话不由情意一丝松动,心想女儿实则是个弃妇,如果阮家取信,这还算是一门靠谱婚事,将来对谁提起自家半子皆有脸面。
期间程霭眼神幽怨,胃口也不好,连氏内心欢畅,又要看管儿子,没有发觉,凌妆知她思春,何如不得,深思等父亲的事有了端倪,再让母亲请个媒人来替她说个婚事,免得生出事端。
来的是个打扮素净的官媒婆,富富太太,带了些小礼品和庚帖,能说会道,指明要见连氏。
从是日开端,凌府高低天然翘首期盼苏锦鸿的动静,谁知他还没上门,倒来了不速之客。
苏锦鸿听得清楚,只是要撤去一个行省大案中一名底层贩子的放逐科罚,放逐职员放回难是难,但毕竟不是办不到的事,略一思考,便微微点头。
凌妆抿了抿嘴:“那左券呢?他如何提?”
媒婆明显推测她会有此反应,咯咯一阵笑:“哎呦,太太您先听妾身说完。”
连呈显游移道:“也许要公子往沘阳王府跑一趟。”
凌妆皱眉扣住屏风上的雕花,的确有些啼笑皆非。
凌妆连连称谢,忙告别回房,将其交代的要点誊写安妥,又亲身赶到前厅奉上。
程润一听忙就起家,程霭却老迈不乐意,被程润狠狠瞪了一眼才跟出去。
苏锦鸿大惊,从速上前搀扶。
连呈显有些讪讪:“天然要写上他那两成。”
交来回回,天气已晚,连呈显天然竭诚留饭,凌妆不便相陪,再次称谢方至栖梧堂向母亲禀明。
苏锦鸿给凌妆一个安抚的笑容:“此事寻娘舅出面倒转折了几层,且娘舅们那儿,到底是长辈,偶然也不便说话……倒不如找我那火药桶表弟出面更轻易见效。”
连氏一头雾水:“如何说的?”
苏锦鸿抬手摇了摇:“欸!女人不知,他虽不成器,到底被大娘舅安插在大理寺做事,又舍得花银子,办这等事最好不过。”
连呈显在一边将阿龙提得的银子翻开:“一应资费,公子尽管开口。”
凌妆见母亲犹疑,乃至想请张氏一并筹议,忍无可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这位妈妈且歇口气,喝杯茶。”
媒婆道:“这不,贵宅风水好,得了个好邻居,隔壁阮老郡君呀,非常中意您家大女人,令妾身带了少卿大人的庚帖来,正式向太太提亲,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姻缘?”
苏锦鸿极有眼色,便起家说要换衣,连呈显从速唤了个小厮带客人去恭房。
“不如请女人将令尊的名讳与落案时候等事写一纸托付鄙人,我尽快往鲁王府跑一趟,瞧他张嘴要多少银子,等事成以后,再托付不迟。”
凌妆见他说得诚心,非常感激,依言坐下,将父亲如何起家,如何获咎布政使,如何被强按罪名并用心连累布政使一派的政敌等等,一一细说清楚:“现在只求公子能救我父亲,赦免了他的放逐之罪,回家团聚,便是再造之恩了。”
待苏锦鸿出厅,凌妆问:“娘舅有何话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