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秋色彩与多情相公么么么哒~~~~~~
一老一少浅酌慢饮,倒也舒畅。
只是阮老太酒量甚好,凌妆常日却几近滴酒不沾,一盏盏下去,不免脸熏耳热,头重脚轻,心知不能再喝,本想打发丫环回家去取解酒丸,听到柝声传来,已届入定之时,想必两家门上都已下匙。大户人家重门禁,本身头一遭过夜,还是不要多事。
不是状元郎阮岳又是谁?
浑沌间,不觉已至一所小院中,但见里头烛影摇红,屋宇轩敞,一排奴婢齐声拜见,显见早已安排伏贴。
口气天然随便,仿佛对待亲兄妹普通,叫人没法辩驳。
凌妆脑筋还是清楚的,便摇摇起家向阮老太请罪。
再坐一回,夜色垂垂迟了,太闹腾并分歧适弄月,阮老太即命人撤下,只余了一人远远地在阁楼上横笛而奏,正应了“谁家玉笛暗飞声,洒入东风满洛城……”之境。
她本来留得高耸,本来两家毗邻,实无需求过夜,但义母相留,并没有坚辞的事理,连氏也不好说甚么,便交代凌妆谨慎服侍,携了张氏告别。
凌妆看丫环在身边,应无大碍,复向阮老太蹲了蹲身,且客随主便。
凌妆略泡了一回,不经意抬眼,见两个丫环满脸怠倦,哈欠连天,不由浅笑:“在家歇得早,想必你们困了,扶我起来早点睡吧。”
有一年青妇人批示丫环们捧上三盅物事,矮了矮身:“这是大爷叮咛替女人备下的醒酒汤,传闻奉侍女人的两位mm也吃了酒,无妨一同用些,另左次间备了香汤,现在天热,水一时半会凉不了,还请女人慢用。”
向来蜜斯房中的大丫头都是半个主子的做派,再说侍箫和飞筝先前也曾被赐了酒,虽不敢多喝,到底被劝了几杯,也是有些发晕,担忧奉侍不好女人,忙接过醒酒汤咕嘟咕嘟全喝下了。
阮老太兴头正高,因笑:“凌太太与连太太身上困,老婆子也不强留,只阿眉今后也是我的女儿,不必来来去去的,彻夜临时住下,陪陪义母。”
世人皆笑着拥戴。
凌妆正觉奇特,但见一人着素白长衫,系软脚幞头,衣袂当风,高雅风骚,分花拂柳而来,似文曲星自月中降落。
阮岳本就慕她珠玉容颜,夜色下,美人沉浸,姿势慵懒,眉黛夺得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落在他眼中,的确天生傲骨,便是李太白的“一枝红艳露凝香”尚不敷以描述其娇颜之万一。
酒过三巡,月上中天。
凌妆略觉打动,阮家到底是官宦人家,提亲被拒,自家尚无解释,还提出认取螟蛉作为转圜,阮岳年纪悄悄,官居四品,本来即便要纳一商家女为妾身份也正相称,面前能如此待她,委实算得上谦谦君子。她自来遵守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事理,便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哥哥。”
++++++++++++++++++++++++++++++++
喝毕,飞筝拭了拭唇角,赞道:“府中厨房的妈妈们真真经心,不但菜做得好吃,连醒酒汤也熬得甚酽,喝下去胃口都开了。”
阮老太指着洒落满天清辉的银盘道:“瞧瞧,钦天监当真短长,测算出今儿十四的月要比往年十五都圆,也比往年大,弄月听曲,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阮府的其他女眷,正牌夫人没有列席,二太太罗氏要照顾孩子,阮老太便命阮岳的两个姨娘也不必服侍,都归去看顾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