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绝后患?苏兄是说,提亲并非权宜之计,而是真的要娶我姐姐?””连韬不敢置信。
“长辈本日便寻他问个清楚明白。”苏锦鸿轻咳一声,话锋一转,“实在长辈来求见夫人,另有下情,夫人容禀。”
连氏正在花厅中捧心烦躁,唉声感喟,曾嬷嬷领了丫环们在外头,连呈显佳耦一旁作陪,也不知如何安抚,传闻苏锦鸿求见,皆觉得是凌东城之事,忙暂收了笑容,一迭声说请。
连韬顿时百感交集,热泪盈眶,“砰”地一声结健结实跪了下去顿首而拜:“书中义士有刎颈之交,弟弟还道现在民气不古,哥哥高义,比上古义士有过之而无不及,请受弟弟一拜。”
苏锦鸿见他愣了,方才哼了一声说:“你实在太鲁莽,幸亏蚀日听闻此事的是我,如果换了别个,你姐姐定被你逼得吊颈。”
连韬狐疑耳朵出了弊端,倘若凌妆是个明净女子,苏锦鸿恋慕美色不计算家世,于道理上还委偏言得通,可前头都没甚么表示,明天听了这么特别的事,他竟然要做亲,是脑筋坏了还是逗本身玩?连韬弄不明白,呆呆地回:“苏兄切莫谈笑……”
连韬不敢再吵,原地站定盯着他发楞。
连呈显道:“哪有不当帖的事理,一向替姐夫留着呢。”
苏锦鸿低眉垂眼神情恭谨:“长辈有个不情之请,本应先奉告父母托媒过府才是事理,不过夫人视我为子侄,现在又有买卖上的来往,如果不能相允,慎重其事托人倒叫夫报酬难,故此厚颜前来将情意奉告,夫人与蜜斯若能相许,当是苏某三生之幸。”
连韬觉事情可成,大喜过望,抓着他手道:“那今后哥哥当真是我的嫡亲了!”
连韬说着:“那里那里……”心想苏哥哥当真是个谨慎之人,照他看来,便姐姐真恰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论身份配苏哥哥也是大大的攀附,何况是这般景象。
五万两虽是个大数量,但能赎回凌东城,连氏底子毫不计算,闻言大喜,忙问连呈显银子是否筹办妥当。
连韬脸红脖子粗,却知本身理亏,慌乱不已。
苏锦鸿相称无语,内心感慨公然书白痴,这边厢也只好姑息他的动机,拉他起来。
连韬拭泪:“哥哥的体例虽好,可世人讲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伯父伯母若不承诺,如何是好?”
连韬按捺不住高兴,不自发地搓动手,隔着屏风和苏锦鸿会商提亲法度,的确恨不得立即拉他去寻媒人。
连氏想起家,被他制止,如此更加心头惴惴。
连氏见他慎重其事,内心格登一跳,觉得鲁王世子又再狮子大开口,强挤出笑容:“公子过分客气,我们早当你是自家人,有话无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