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祁听得一声祁郎，也很难堪，咳嗽了两声道：“外头冷，上楼说话。”
容毓祁见凌妆没有点破二人的干系，心头模糊喜好，感觉她能够对本身也有那么层意义，脸上有了笑，“飘蓬，爷素知你的性子，故此将凌女人拜托照看些光阴，你可莫要怠慢了。”
凌妆看孟飘蓬的举止，定然是喜好容毓祁的，知她曲解，心想也难怪，哪家娘子会孤身跟着男人？遂解释道：“本来我家与鲁王爷家有些远亲，现在时势非常，不好投奔，世子爷心善，叨扰孟女人了。”
车子进了一条巷子停下来，金斗说，“到了。”
他还是第一次就近于灯下看她，不免晃了眼。
容毓祁携了凌妆出来。气尤未消，想先帝顺祚爷在位时，何曾吃过闭门羹，不免恹恹，也没了兴趣，对赶车的金斗叮咛一声，马车辘辘驶向秦淮河边。
待见到容毓祁身后跟着凌妆，那女郎步子停驻。
凌妆素不喜好费事人，可瞧他的样儿，刚强得很。不好决计回绝。
美人见美人，两下里必然留意，凌妆见她端倪如画，一身白绫袄儿，下头深蓝的织金裙子，斜挽个纂儿，簪了几朵玉梅，底下一只银闹娥，颤抖着翅须，打扮看似家常，却具匠心。
凌妆感觉她的名字必有原因，实在看了一眼，欠身道：“虚长一岁，托大了。”
容毓祁见凌妆神采似有些不好，安抚道：“别怵，我虽喊临汾王爷一声十五叔，倒也长不了我几岁，以往会一处厮混。”
凌妆见他不举荐，笑道：“妾身姓凌，小字介眉，杭城人氏。”
容毓祁自门上递了名刺，王府轮值的一个门副迎出来，忙请内坐喝茶，又叫人送名刺到阿谀司转呈王爷。
凌妆本无所觉。见容毓祁一向怏怏。方回过味来，不免忧上加忧。
孟飘蓬似懂非懂地点头承诺，也不再问，莺声委宛地号召他们。
听他叫女人，且言语里看重凌妆，孟飘蓬俏脸儿微白，随即打趣道：“那世子爷可要说清楚，介眉姐姐是你甚么人儿呀？如何却要安设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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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侧了侧身，很快换上另一种笑容，决计让容毓祁先上去，打量了凌妆一眼。
容毓祁道：“你孤身一人不便利投栈，我有个旧友，虽是风尘里出来的，倒也有几分侠气。送你到她那儿暂住几日，我独个儿去寻临汾郡王。把你这事儿挑明，看他如何说。”
容毓祁瞧着凌妆疲累的模样，心想必然也饿了，遂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