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志谦身边有两大谋士,一是耿奉主武,一是欧阳历主文。两人既同奉一主,是为同僚,又互为合作。以往因甄志谦尚文,欧阳历比他更受正视,现在可贵欧阳历不在,耿奉自要抓住机遇,向甄志谦出运营策。
甄志谦让甄明廷的话提示,不由担忧境内能够有人乘势反叛,赶紧打发了甄明廷,让侍人召耿奉到书房议事。
甄柔被罚检验,是十一月下旬的事,转过年来,不到几个月,徐州东部产生战乱了。
甄志谦毕竟自幼珍惜甄柔如亲女,现在妻女侄儿又纷繁为之讨情,不免踌躇道:“她不过一阿娇,新年都被罚在宗庙,想来已充足小惩大诫了。”
耿劝说道:“至公子擅自往建邺退婚,已经让薛世子尴尬,且也获咎了楚王。现在,主公独一能依托,只要薛世子了。薛世子恭谦谦逊,固然夙来尊主公为长,但是至公子此次委实替薛世子惹下了大费事。要让薛世子一如既往靠近主公,那只要护好女公子了。可女公子有倾城之貌,一但回到彭城,不免不招人惦记,若让薛世子晓得,主公就是再次失期于薛世子了!”
曹郑对徐州志在必得,命宗子曹勋领军,派出曹家全数兵力,十万雄师,从青州北海国解缆,一起南下攻进徐州。
甄柔心机都在琅琊国的战事上,天然不会在乎这些流言流言。而曲阳翁主是向来都不在乎这些背后非议,只对前来禀告的人说:“不过是本家的附庸罢了,等哪日敢在明面上非议我儿,你再向本翁主禀告!”
耿奉听后反诘一句道:“主公莫非忘了,恰是您口中的无碍娇儿,通同至公子把婚退了?”
耿奉窃喜,再道:“曹贼此次来势汹汹,竟倾囊而动,派出曹家全数兵力。主公身为徐州第二大权势,在眼下本该惶惑不安,现在还能至宗庙祭奠,也全赖薛世子派人奉告,此仗曹家必败!可见薛世籽实乃看中女公子,信赖待他日薛世子挞伐天下以后,定会立女公子为后。到时,主公以国丈之名,推戴之功,必定可位列三公,持续甄氏一门‘四世三公’之荣!”
族人见了,只当甄柔果然犯了大错,不免唏嘘。
如此三日一趟,来回十余趟后,已是三月暮春时节。
如此,族人的背后群情,在曲阳翁主和甄柔母女这里,未掀起任何风波。
甄志谦也心在琅琊之战上,面对妻女的轮番要求,自是烦不堪烦,对付道:“我晓得了,容我考虑一二。”
陆氏先道:“夫君,阿姚本年玄月就要出嫁,莫非要让她的夫家人晓得,她有一姊妹被罚放宗庙?这不让是阿姚还未进门,便矮了那些妯娌一头么。”
两今后,甄志谦一行人复返,甄柔随曲阳翁主持续留在宗庙。
一番分解之言,句句切入甄志谦心中,不再踌躇撤消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