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上的人皆是如有所思,可贵演了回大哥坐在长官上的冷僻绝清了清嗓子,做做模样夹了块糖醋排骨,催道:“快些吃吧,再这么看下去菜都要凉了。”
劈面一举一动都看在冷僻绝眼里,冷僻绝皱了皱眉头,有样学样地夹了个鸡腿放进叶屠苏碗里。叶屠苏一惊,谨慎翼翼地察看了一番苏浅的神采,见没有甚么异状,这才胆战心惊地夹起鸡腿吃了。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叶屠苏拎起桑止的袖子浅笑着揩了揩嘴,紧接着便很有涵养的……溜之大吉。仓促之间,倒是完整没有重视到盯着油腻腻的袖子盘桓在崩溃边沿的桑止和微眯着双眼的苏小王爷……
仿佛是为了加强事情的可托度,三十一号表哥必定地点了点头。看着苏浅拜别的背影,表哥拍拍胸脯顺了口气。明天这个惊吓不轻,此次立了大功,赶明儿是不是该找教主涨点月俸了?
点头点头。
冷僻绝的话像是大赦,叶屠苏猛地一个激灵,就把方才被她戳的千疮百孔的松鼠鱼夹进苏浅的碗里。苏浅有些难堪地盯着碗里早已被碎尸万段的松鼠鱼,又瞧了瞧不幸巴巴一脸等候的叶屠苏,终究还是勉强夹起来塞进了嘴里。见叶屠苏分外高兴,苏浅俄然有些迷惑:不就是吃块鱼么,至于么?
“练……舞?”苏浅拍了拍三十一号表哥的肩膀:“你肯定不是练武?”
“我记得你们两个说话的半途停了好一会谁也没说话,快奉告我,你们阿谁时候在干甚么活动?”
这一番风景实在特别,比起桌上的一干美食,倒是这趟八卦更合桑止的胃口。三两下把嘴里的香菇咽下去,桑止啪的一下放了筷子,乐呵呵地托着下巴,以一副标准的花痴模样盯起了叶屠苏和冷僻绝。叶屠苏抖了抖,直直丢了根鸡骨头畴昔:“看看看!再看谨慎我把鸡骨头塞你眼睛里去!”
叶屠苏愁闷地托着腮,手里握着筷子戳了戳离她比来的松鼠鱼。屋内本来就温馨,掉根针只怕都能闻声,又刚好那松鼠鱼炸得脆,被叶屠苏戳的咔嚓咔嚓直响。桑止盯着饭桌艰巨地吸了吸将近滴下来的口水,总算是在小的们面前保住了一丝所谓右护法的脸面。苏浅坐在中间,瞟了瞟身边的叶屠苏,又看了看面前的冷僻绝,一时实在瞧不出两人究竟在玩甚么花腔,干脆叹了口气,低头把弄手上的银筷子。要说这筷子……啧啧,银筷上面绣着镂空的竹子,比之宫里头的竟也不差……
在路上闲逛了半天,终究逮到了叶屠苏所谓的第三十一号表哥。苏浅有模有样的作揖问好,这才说了然目标:“呃……你们小妹人在哪儿?”
分开了表哥的视野,苏浅顺势找了棵树干子就扶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刺绣?练舞?叶屠苏?哈哈哈哈!
这里固然大多是些男人,不过起居饮食倒是照顾的不错。至于安闲和愁闷的启事,二者归根结底,都是同一个启事――好几日没瞧见叶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