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兵丁往里一望,但见二三十个大汉站在门内,大刀出鞘,杀气腾腾。孙登见堆栈中人公开筹办抵挡,更是肝火中烧,疾声大喊道:“反了!反了!给本官冲出来,全数抓起来!”
“周大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与其等着别人来抓,不如我们先动手。”
“孙登竟然在万芳楼设席接待李昂和公孙靖宇,和他们打得炽热,接下来,恐怕孙登就要转过来清算我们了。”
“大哥,某没想过这些………”
“对了,你当即派小我回成都,告诉官府缉捕曾应凡和卢兆光。邛州之边,等下赴宴,我就把胡纳言等人带去交给孙登,让他去查办。”
公孙小郎君出来,可不是为了和缓局势,他纯粹是出来看戏的。
“嘿嘿,大哥说那里话,你不点头,某如何能够砸他的场子嘛。”公孙靖宇嘻笑着回身进屋。随即又探出头来问道:“大哥,那百汇通那边如何办?就这么让他们清闲着?”
*******************
这精雅的包间不像是酒楼,更像是文人的书斋。从宽广的轩窗了望出去,一江春水半城花,青瓦染炊烟,翠柳藏黄莺,风景如画。
梳洗以后,李昂与公孙靖宇一起来到西市的万芳楼,孙登亲身到楼下。将二人迎上了楼去。
孙登听了李昂的话,内心不由格登一下。他这么卖力,就是想争夺出缺的邛州刺史一职。而吏部刚好管的就是人事大权。
吱呀!又是一声响,李昂仓促推开窗户,隔壁窗口的公孙靖宇听到声响,探头望过来笑吟吟地打号召道:“大哥,早!”
李昂不熟谙孙登,只能胡乱称之为使君,他喊完以后,仓促下楼。
孙登那里肯就此放弃啊。别驾和刺史。别看只是正副之差,权力却不成同日而语。
孙登包下了顶层的大间,榻榻米上纤尘不染,东壁是书画,西壁半架诗书,另有琴棋等物,一个三足铜鼎香薰里,薰香袅袅。
邛州别驾骑虎难下,决定先把人拿住再说。几十兵丁得了他的号令,当即冲上去撞门,哐啷一声,广安堆栈大门被撞开。
他们横行邛州城多年,没想到一夜之间,竟被人暗害得这么惨,老窝被端了不说,伤了六七十人,可真是暗沟里翻了船。
.(未完待续。)
早个屁,这都中午了好不好?
吏部侍郎公孙谨,孙登天然不会不知,这类干系平时想攀都攀不上。现在公孙侍郎家的小郎君恰好奉上门来,的确是上天送来的最好的机遇,孙登当然不甘心错过。
就在李昂几人在万芳楼宴饮的时候,在城西归真坊的一个小院里,万马车行的管事周大通和四五个小管事正在檐下焦急地转来转去。好不轻易比及一个部下返来,周大通当即迎上去问道:“找到胡先生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