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傍晚,周亮准期到东市的醉仙酒楼赴宴。让李昂不测的是,黄四娘的大哥黄宜竟也一同前来了。
“那你干脆上床来讲好了……….你干吗,你还来真的啊。别别别,我这就起来,这就起来,不不不……….你坐着说,有甚么事从速说,别迟误了闲事。”
而黄四娘则分歧,她固然是孀妇。但到底是良家女子,对她如许的女子不能只图一时之快,而忽视了男人应负的任务。
此时楼梯上传来软软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黄四娘身着心字罗衣,下穿撒花长裙,沈腰盈盈,佩环轻颤,站在门口。
李昂悄悄烦恼昨夜性急,抱着南宫紫烟上楼时只是伸脚把门踢上,没有上闩。
“四娘,你如何出去了?”李昂诧然问道。
李昂的手臂被南宫紫烟压得有些发麻,他悄悄抽了一动手臂,却惊醒了才子。
“黄队头过奖了,实在真论起来,令妹才更令为敬佩。当时我只是大略和她说说,她就能灵敏地捕获到商机,并决然投入巨资,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李昂呵呵一笑,转开话题道:“黄队正,我分开野戎城不久,就传闻吐蕃兵马大肆来袭,还很有些担忧黄队正的安危。幸亏黄队正吉人自有天相,安然无恙,鄙人这就放心了。”
这些天下来,她越来越感受离不开李昂了,她已彻完整底被他征服了,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酒菜很快传上来,三人正坐对饮。等酒过三巡,和周亮聊得稍为和谐,李昂这才说道:“实不相瞒,此次请周参军过来,恰是为了黄应凡一案,还望李参军能关照一二。”
“四娘,有甚么事。你快说吧。”李昂端方了一下神采说道。
黄四娘不自发地坐了起来,问道:“不是另有公孙靖宇顶着吗?你怕甚么?”
床榻边的架子上,唐三彩的瓷瓶插着两支桃花,上面的铜兽薰香炉里,青烟已尽。半启的轩窗外,一阵东风吹出去,一瓣粉红色的桃花随风袅袅飘落到上面的琴弦上。
“哼!”黄四娘脸上的薄怒更浓。
四娘的心机他岂能不知,倒也不是感觉她比这南宫紫烟他们差。独一的不同在于,和南宫紫烟这些女子在一起,他不消背负甚么任务。
她的心机李昂岂会不懂,在火井时,两人同住一个小院,她夜夜留着门,可李昂呢。青青完了换紫烟,就是不理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