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防备,李昂当然晓得需求防备,但现在环境不明,总不能一溜烟跑回剑南去;在这长安城里,又防不堪防。如果官府要拿人,莫非你还能公开抵挡?
“这……….”伍轩不觉挠了挠头,说道,“这动脑筋的事,应当由郎君你来,郎君你一贯都有体例的。”
大唐不管是文明方面,还是在宗教、经济、军事、政治等方面。都秉承着一种开放的态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袄教在波斯本土已经被摧毁,却在大唐得已传承下来。
“只是那要比及哪一天呢?现在黑衣大食日渐强大,我波斯遗民或是被迫窜改了信奉,或是游离失所,光亮神何日才会将暗中的妖怪驱走?”
两人在梅园中聊着天,见有人进园来,便停下扳谈,却听出去的人说道:“王子殿下不必泄气,光亮神终有一天会重现人间,驱除暗中。”
李昂靠在一株梅树下思考着,要一脚踏两船,还是左相和右相的船,不轻易啊!一不谨慎就会死得很惨。
“这个…….部属真不敢想。”
不过李昂转头一想,这又不太像是东窗事发。
华山金矿一事,李昂将朝中两位宰相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果这件事透露了,只怕会死得很惨。
跟在他中间的是一名老者,一头白发,大抵已经有六十岁,他还在安抚道:“是的,是的,波斯才是我们的故乡。王子殿下,现在大唐也日渐强大,兵锋已经直到河中地区,王子殿下不必心急,再过几年,等唐军打到波斯,当时就是波斯光复之日了。”
袄祠也就是袄教的寺庙,被长安百姓称之波斯胡寺。袄教,亦拜火教,由波斯人琐罗亚斯所创建,波斯萨珊王朝时被奉为国教。
“返来?不!长安不是我们的家,波斯才是我们的故乡。”说这话的人有些冲动,声音俄然变高了很多。
李昂转出来,笑道:“王子殿下,在我大唐的长安城内,你大可不必担忧黑衣大食人的追杀。”
公孙靖宇赶紧说道:“大哥,哪能呢。小弟是那种口没遮拦的人吗?承诺大哥的事,就算死,我也不会说的。大哥您别急,这事我探听清楚了。实在没甚么,只是因为大哥被左相奉为上宾,右相感觉有些奇特,是以派人刺探一下大哥的秘闻。”
伍轩扣问道:“郎君,对方目标不明,御史中丞位高权重,我们还得提早作些防备才行。”
第二天早上,李昂带着伍轩朝着春明大街,过朱雀门,来到皇城西侧的布政坊。
“甚么人?”那位二十六七岁的年青人俄然看到李昂和公孙靖宇在梅树后,因而警戒地扣问道。
“如何防备?”李昂问道。
“大哥,您藐视我了不是?”公孙靖宇大为不怼。
公孙靖宇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哥放心吧,真要有甚么事,我让我父亲帮大哥您说句话就行了,这有甚么好担忧的?”
过了将近半个时候,公孙靖宇才带着几个侍从仓促赶到。
唐初,跟着大食入侵波斯。其伊斯兰教亦随之涌进波斯,因此波斯本土袄教中的忠厚信徒被迫大量迁徙唐朝。沿丝绸之路东行入唐的袄教徒,颇受唐朝的庇护,以是丝绸之路上的哈蜜、敦煌、张掖、长安、洛阳等地均置有袄祠。
一见面公孙靖宇就解释道:“大哥,小弟忙着帮大哥去探听环境,以是来迟了,大哥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