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柱气恨交集,但是又能如何样,他底子没有与石家对抗的本钱,这口气即便忍不下也得忍,不然只会召来灾害。
“阿玛,额娘!”跟着这个哽咽的声音,荣禄跪在凌柱佳耦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儿子有负阿玛额娘所望,只得中二甲第七名,请二老惩罚。”
“恭喜大哥!”凌若等人亦上前恭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大哥为了明天支出了多少尽力,这统统都是他应得的。
“是啊,刚才你阿玛传闻你高中二甲,欢畅得嘴都合不拢。”富察氏拭着眼角的泪道。
凌柱徐行来到跪着的荣禄面前,广大的手掌落在荣禄的肩头,沉声道:“起来,我们钮祜禄家的男儿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风俗,起来!”
可现在荣禄却被外放,这等因而变相的贬官,要他这辈子再没翻身机遇,再说江西一地有很多未野蛮的土人,好勇斗狠,不受管束,一旦激愤他们,随时都能够没命。
按例天下士子被登科为进士后,天子会亲身设席接待这些天子弟子。是以凌柱等人并未等荣禄返来一起用饭,早早便用过饭,一家人围坐在常日可贵燃起的暖炉前一边谈天一边等荣禄返来。
富察氏既要欣喜凌柱,又要担忧儿子,心力交瘁之下终是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