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继四贝勒府以后，五贝勒府、八贝勒府、十贝子府、十三贝子府等等纷繁开端燃放烟花，点亮都城每一个角落，非论身在那边，只要昂首皆能瞥见漫天火树银花。
惊奇在凌若眉间闪现，“这些话是谁奉告姐姐的？”
“姐姐正值芳华韶华，何来老字一说。”长风漫卷，吹得耳下那对琉璃缠丝耳坠闲逛不已，人欲静，风却不止。
“真的吗？我家住在京郊，那边固然也放烟花但远不及这里热烈。”墨玉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镇静地鼓掌道：“那我必然要等过了子时再睡。”
“你爱几时睡就几时睡，只要明日别起不来就成。”凌若笑语了一句，起家与温如言一齐联袂走至院中，固然隔了很远，但院中仍然满盈着硝烟的气味。
墨玉谨慎地倒了一小碟镇江陈醋然后取过竹筷递给凌若两人，“女人和温格格快尝尝味道如何样？”
墨玉不知何时停下了吃东西，昂首怔怔看着令人目炫神移的烟花，很久才喃喃道：“真都雅，比上回八贝勒大婚时还要都雅。”
温如言涩笑道：“何需人奉告，本身想想就明白了，莫看贝勒爷眼下宠着叶氏，实在她在贝勒爷心中甚么都不是，宠只是宠罢了，并无情义在此中。”
“那就好。”温如言终究放心了，那句话已经是凌若对她最好的包管，“很晚了，我该归去了，你也早些歇息。”
两人相视而笑，康熙四十三年的除夕，凌若第一次在没有家人中度过，但她并不孤单，因为有温如言有墨玉陪着她。
第十八章除夕
夜空在极致的光辉后逐步归于安好，偶尔有零散的烟花升空绽放，留下绝美而顷刻的永久。
墨玉两人见推让不过只得依言坐了，实在两人早就饿了，现在闻到香喷喷的饺子哪还忍得住，当即埋头苦吃。
这日用过午餐，墨玉与素云卖力在一旁擀皮和馅，凌若与温如言一起包了很多饺子，到了晚膳时分拿到厨房去下锅煮了，端返来时还是热腾腾的。
墨玉一心要等着看子时的烟花嘉会，凌若又毫无睡意，干脆陪她一道等，她也想看看满京尽是烟花的盛况。
温如言亦劝道：“是啊，你们若执意如许反倒显得生份了，何况吃饺子本来就是要人多些才热烈，光我们两人未免孤单了些。再过一会儿这府里就该放烟花了，恰好能够一边吃一边看。”
“不会，永久不会。”凌若握着她的手慎重道，仿佛许下一世的信誉。
“不急，我还想再坐一会儿。”凌若顾恤地用帕子拭去她嘴角的汁水，“你若累了的话先下去歇息吧，东西留着明天清算。”
墨玉赶紧点头，“奴婢们还是等女人们吃完了再吃吧。”素云亦在一旁附合，“万一被人看到了该说奴婢们没端方了。”
凌若黯然，好久才凝睇着她莹白如玉的侧脸悄悄道：“叶氏张扬陋劣，实在远不如姐姐，只是姐姐的特别需求时候去细细体味。”
“我明白。”在悠长的寂静以后，凌若突破了沉默，现在她的眼里再没有了游移，一字一句道：“我说过，今后每一年的除夕都要与姐姐一起过，凌若毫不食言。”
“奴婢不累。”墨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快速将碗筷清算好，但是看到桌上还剩着的一盘饺子她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措置好，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留着等明天热热再吃，也免得华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