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少说一句。”闻得李氏开口,叶氏不敢再胶葛,恨恨一顿脚站回到李氏身后。
“凌格格不止人长得美,连口齿都很挺聪明的,这番话说的可真动听。”李氏掩唇轻笑,眸底有不易发觉的厉色一闪而过。
“你!”叶氏大怒,这掌到底不敢真掴下去,她虽放肆但还不至于没了脑筋,凌若与她同是格格,万一她借此为由告到嫡福晋乃至是贝勒爷那边去,本身可就费事了。
沿着六棱石小径,一起出了揽月居,夏季阳光晴好,从天空中大片大片倾落,令劈面吹来的风带了几分暖意,温馨而舒畅。
“请姐姐高抬贵手。”凌若迎上她再一次扬起的手掌,“若姐姐真要打,那就打凌若吧。”
“如此甚好。”李氏漫然点头,手重新笼回护手中,似笑非笑隧道:“听闻你阿玛是从四品典仪,又是镶黄旗,身份虽说不上贵重但也不轻了,何故宫里仅仅将你赐给四爷为格格?如许实在太委曲你了。”
叶氏在一旁插嘴道:“那也得心口如一才好,就怕有些人丁是心非,福晋您可千万别被些许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她本就看凌若不扎眼,现在抓到机遇自不会放过。
“给你面子?你又算个甚么东西!”叶氏一把推开她尖声道:“本日我这个做姐姐就替你好生管束一下这个无礼犯上的主子,让开!”
李氏嗯了一声后又道:“既已知错,那此次就罚你小跪一个时候吧,若再犯毫不轻饶。”
好快,一转眼已是十仲春二十二,再有旬日不到就该过年了,以往都是与家人聚在一起热热烈闹过年,本年却要一人独过了,也不知阿玛他们如何样了,是否已晓她的事,如果晓得了想必又要好一顿悲伤了……
凌若笑笑未语,倒是墨玉心中不忿辩白道:“我家女人才不是这类人,叶格格您莫要随便冤枉好人。”
神思恍忽间,凌若未曾重视到面前多了两个容色妍丽的女子,直至墨玉暗中扯了她衣袖一把方才回过神来,只听劈面阿谁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扶着鬓边松垮的珠花刻薄隧道:“早传闻府里新来了个格格,还是官宦令媛,本想着会是个知书达理的,现在才晓得竟是个连最根基礼节都不懂的野丫头,见了福晋也不可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知她阿玛是如何教出来的。”
墨玉扑哧一笑低声道:“女人您这么说真是太汲引她了,她倒是眼巴巴盼着当福晋,但哪有那么轻易啊,不过与您一样都是格格罢了,姓叶,就住在揽月居最东头那间,算是众位格格里较受宠的一名。”说到这里她指指中间的女子道:“这位才是正儿八经的侧福晋。”
洁白的指尖传来荼蘼花的暗香,凌若低眉垂视道:“有劳李福晋挂记,已请大夫看过,现在已好得差未几了。”
“还敢顶撞!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一再被顶撞,叶氏哪咽得下这口气,不顾李氏在场,扬手就欲掴。
“是。”叶氏恭敬地承诺一声,扶了李氏拜别,在颠末凌若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凌若明白,此事并没有告终,相反,恰好是开端。
按着端方,只要嫡福晋才可被称一声福晋,其他侧福晋、庶福晋等,皆要在福晋前冠以姓或名,以示嫡庶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