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凌若点一点头,命人打赏后送他出去,出门时恰好碰到李氏,狗儿赶紧避过一边施礼。
凌若正要欠身见礼,那拉氏已扶住她和颜道:“不消多礼,都是自家姐妹,咦,手如何这凉,但是等了好久?”
这一日,因安南、朝鲜两国前来朝贡之故,宫里赏下诸多进贡来的珍宝给诸位皇子大臣,胤禛也得了一份,转手便赐给了府中诸女。这犒赏也分三六九等,年氏自是得了最优厚的那一份,奇珍奇宝无数;至于普通格格,能分得一两件就不错了,且还是普通货品。不过,例外也是有的,比方净思居。
“女人请换衣。”水秀捧了一袭秋香色缂丝云纹旗装给凌若换上,待统统清算伏贴后凌若扶了墨玉的手来到前院,入宫的马车早已停在院中。想是起的过早,趁着人还没到,赶车的车夫裹了薄棉衣倚在车上打盹,未曾重视到凌若过来。
墨玉在一旁答道:“回嫡福晋的话,因为无处避风,以是女人在这里等了半个时候。”
见李氏已将话说到这份上,凌若也不好再推让,何况她也确切驰念秋瓷,便道:“福晋垂怜,妾身感激不尽。”
“别人若说恋慕我还信几分,福晋说来倒是半分也不信,谁不知贝勒爷心疼姐姐,光是养颜安神的珍珠就赏了好几斛,且颗颗都是上等的南海珍珠。”凌若轻笑着接过晴容的手,扶李氏至椅中坐下。
“哪有这么多端方。”李氏睨了她一眼摩挲动手里细致如玉的瓷盏缓缓道:“你见哪一条宫规说不准格格入宫了?只是大师都风俗如许罢了。上回见德妃娘娘的时候她曾问起过你,对你非常挂念,你进宫叩拜她也算是合情公道,无需多虑。何况……你与静朱紫自幼了解,恰好借着此次入宫见一见面,过了这回还不知何时才气再有机遇呢。”
凌若自知此中启事,乃至可说是她一手促进的,但李氏不是温如言,于她,凌若自是不会说实话,非论李氏如何摸索皆只做不知,令她无功而返。
墨玉细细将那头长及腰际的发丝盘成飞燕髻,择了一对点翠镶玛瑙珠花戴上,又在髻边插了一枝玳瑁雕花长簪,垂下烟紫流苏,在颊边聚散不定,耳下则是一对白玉雕成的玉兔捣药耳环。
李氏一出去便看到摆了满屋的东西,特别是那些缎子,五六匹一摞,垒了好几摞,把一个桌子摆得满满铛铛,不由得掩嘴笑道:“贝勒爷对mm可真好,隔三差五就有犒赏下来,好不教人恋慕。”
“实在这也不难,只要将茉莉花制成干花便可四时无忧;福晋若不嫌弃的话,就由妾身代庖如何?”
以后的几日风平浪静,凌若整日除了与温如言一道绣八仙庆寿图外,便是偶尔去蒹葭池逛逛,再有就是每日凌晨去处那拉氏存候,偶然胤禛会召其去书房服侍,在那边呆上一整天。
“这怕是分歧端方吧。”能入宫自是功德,但是以她格格的身份超出诸位庶福晋而入宫,怕是会引来诸多不满。
“女人若没其他叮咛,主子这就归去处贝勒爷覆命了。”送赏来的是胤禛的贴身小厮狗儿,他长得非常清秀,特别是那双眼,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机警劲。
“那你好生筹办着吧,我先走了。”李氏站起家来,凌若从速相送,期间李氏成心偶然地问起叶秀俄然被禁足一事,一向以来叶秀都非常得宠,更不必说此时身孕六甲,俄然之间便被禁了足,要说只是因想换寓所一事,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