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我看了她半天，忽道：“你如何和之前不一样了？姐姐呢？我要去寻她。”
“若曦！”
十三爷眼中含泪点点头，“我会尽快奉告十四弟的。”我用眼表示谢意，他道：“你歇息吧！”
我伸手颤颤巍巍地比划了两下，十三爷忙伸过手掌，轻扶着我的手，我食指在他掌心写道：“好高兴！”
我低头苦笑了会对高无庸叮咛道：“去拿一壶酒来。”高无庸瞟了眼胤禛，低头快速退出。
黑沉沉夜色中，我茫然立着，我究竟该去那里？我的家在哪？每小我都有家的，我的家呢？爸爸，妈妈，姐姐，姐姐……
十三爷筷子一抖，目光看向我，又转而要求地看着胤禛，叫道：“皇兄。”胤禛却涓滴不睬会我，只笑着给十三爷夹了一筷子菜，说道：“这个做得不错，你尝一些。”
胤禛猛地把面前的碗筷扫落在地，闷声喝道：“滚出去！”
他应当再不想见我了，我缓缓闭上眼睛，堕入半睡半醒间。
我扯了扯嘴角，却实在笑不动，持续写道：“十四，情愿。”几个字，力量已用尽。
说完不再理他，转头凝睇着一向悄悄看着我们的胤禛，道：“你一向觉得是八福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实在不是的，是我本身。”我侧头笑想了会，点头道：“从何提及呢？这是多长远的事情？康熙四十八年吧，有一天我和八贝勒爷，当年还是我姐夫，说了几句话，奉告他务需求多多防备四王爷，另有隆科多、年庚尧等人。”
我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十三爷拿绢子不断地替我擦泪，“承诺我，你不会放弃。若曦，我也接受不起太多落空。”我嘴唇翕合，一丝声音未收回，已是一头盗汗。他忙道：“别急，有甚么话转头再说。你烧了好几天，嗓子只怕要缓几日。”
我嘴里一面喃喃叫着，一面恍恍荡荡地四周寻着。
巧慧道：“主子在屋子里等你呢，乖乖和我归去，就能见着。”说着搀扶着我往回行去。我心中大喜，彷似在乌黑深夜中俄然见到了一点灯光。
胤禛一声怒喝，搁在桌上的拳头青筋跳动，他死死盯着我道：“你出去！我不想再见你！”十三爷叫道：“皇兄！”
寻来寻去，却除了暗中还是暗中，心下惊骇暴躁，姐姐，你在那里？“蜜斯。”巧慧扑上来，轻抱住我柔声道：“我们归去。”
我有力地张了张嘴，却哑然无声。十三爷紧握着我的手道：“你如何这么傻呢？一朝相知，毕生知己！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对你没有半丝怨怪，若真有恨，也只恨造化弄人。”
我静坐不动，脑筋里纷繁乱乱。我的汗青知识错了？还是汗青错了？我一向觉得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都是雍正四年流浪，可现在鄙人是雍正二年吗？乱哄哄中更加想不起任何干于十阿哥的事情，他的身影淡淡隐在八阿哥和十四阿哥身后。
我向他微一施礼，回身快步而出。立在屋外，手扶胸口，肉痛得难以成步，彷似一把尖刀贯穿胸口，摊手查视却没有血。我迷惑了会，嘿嘿一笑，本来心被掏走了，难怪感觉胸中被人拿走了一样东西。
巧慧说：“冬云嫁人了，这是新来的。”我刚随巧慧踏进门口，敞亮的烛光一照，仿若闪电划过，心头明白过来，本来我已经甚么都没有了，没有姐姐，没有玉檀，没有孩子，没有朋友，没有胤禛，我已一无统统！心头的那燃烧顷刻燃烧，满身力量也随之尽去，身子一软，晕倒在巧慧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