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产活力,站起来看着他,嘲笑了两声道:“我只晓得以死酬情坠楼而亡的绿珠是妓女,伐鼓抗金的梁红玉是妓女,不肯奉侍金人吞金而亡的李师师是妓女,搏命救衡王的姽婳将军林四娘是妓女,慷慨悲歌死无憾的袁宝儿是妓女……”俄然反应过来,袁宝儿是明末人,对抗的是清兵,忙住了口,但还是脸带喜色地看着十四阿哥。
八阿哥一面坐下,一面笑问:“和谁?”
狮子耍得不错,龙也舞得很好,不过在场的诸位,真正看出来的大抵只要我和巧慧了。别的人要么如有所思,要么就在偷偷打量我,另有几个不断地看绿芜。
我自顾想回姐姐那边,却被十四阿哥叫住,板着脸说:“跟我去书房。”
对着十四阿哥,我没有任何惊骇的感受。可他一走,只剩我和八阿哥,我却开端严峻。低着头,手里揉弄着披风带,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气候颇冷,巧慧把预先备好的披风给我披上。巧慧跟在前面,我和十四阿哥并肩走着,直到府门口都没说一句话。
察察林明显不明白这个马屁如何就触怒了十四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傻在那边。中间有熟谙我的人,想提示却已经晚了。
小厮忙回道:“在嫡福晋那边,要小的去报个信吗?”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仍对站着,我昂首问:“你们是赏灯呢?还是赏人呀?”大师这才各自落座。
小厮开了门,见是我和十四阿哥,忙笑着存候,一面说:“女人可返来了,兰主子遣人来问了好几次了。”
两人在书房坐了不大一会,就看李福翻开帘子,八阿哥浅笑着徐行而入。看我也在,脸上闪过一丝惊奇。
正站着,和十四阿哥一起的一个肥胖少年叫道:“这不是绿芜女人吗?”绿芜转转头,看了说话人一眼,神采淡淡,没有吭声,低下了头。十四阿哥这时才重视到,绿芜是个女孩子,不由多打量了两眼。绿芜自顾低着头,神采淡然,我伸手在桌下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她侧头看我,我朝她抿嘴一笑,放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