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坐定后，丫头奉侍着擦脸、洗手，姐姐回身出去叮咛内里的寺人传膳。我在中间仍站着，内心想着：姐姐阿！你如何把我给忘了呢？九阿哥面无神采，十阿哥还是那一副
十阿哥笑问：“你是马尔泰家的？”
我拿眼瞅着她，不转动。
我淡淡道：“我刚才在园子里碰到九阿哥和十阿哥了。”
我和巧慧直起家子。我内心一边想着本来在康熙鼎鼎驰名的诸子中，我初次见到的不是贤王八阿哥，而是传说中的毒蛇老九和草包老十，一边揣摩刚才的话有哪句不铛铛，仿佛没说甚么不敬的话，即便被他们听去了，应当也没甚么吧？
我回道：“好得差未几了。”
姐姐没有接话，笑了一下，但还未展开却又收了归去，涩涩的。巧慧倒是高兴地回道：“爷身边的小厮刚过来传话，说爷早晨过来用膳。”我一时不知说甚么好，只好沉默地坐着，姐姐看我不说话，许是觉得我惊骇，就浅笑着说：“没甚么紧急的事情。”又转向冬云叮咛：“转头给蜜斯打扮安妥了，早晨虽是平常的家宴，可今儿是女人头回见爷，礼数是断断不能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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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又笑说：“你身子刚好，别站着了，坐吧！”
我也笑着说：“姐姐若欠都雅，这都雅的人只怕也未几了。”
姐姐展开眼睛，看我正在打量她，让丫环扶起来，靠着垫子坐好，笑问：“你现在是更加静了，返来了也不说话，我有甚么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