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快想岔开话题,十四阿哥也赶着说道:“不再担搁工夫了,我走了。”说完望着立在我们身后的八阿哥,八阿哥含笑点点头。十四阿哥又看着敏敏,笑着说道:“此次的恩典先记在内心了,容后再报。”
星垂平野阔,风吹草轻舞。敏敏护着我和十四阿哥从营帐出来,三人各自牵了匹马做模样,正在慢行,身后脚步声仓促,我心中一动,回身看,公然是八阿哥,停了脚步等着他,敏敏倒是一惊,一个闪身,已经挡在了十四阿哥身前。
八阿哥顺手接过我手中的马缰绳,走在我身侧,十四阿哥反倒是走在前面,我忙赶了几步,和十四阿哥并肩而行,把敏敏和八阿哥落在前面。
他不说话,只是笑笑地瞅着我。我低头想了想,站起,走到桌边顺手拿起瓶中插着的杜鹃花,凑在鼻端一闻,看着八阿哥侧头一笑,开口唱道:
十四阿哥难堪一笑,再不敢多说,朝我点点头,翻身上马,策马奔驰而去。我凝睇着他远去的背影,想着,送走他,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上面就该细心想想我和八阿哥的事情了。
下午就被敏敏打发人叫了来,说甚么早晨就要走了,再见要三个月后,让我们再抓紧时候多聚聚。我看着敏敏,面上浅含笑着,内心却非常苦涩,她是如此纯真仁慈,当她将来晓得我操纵了她时,从而后,她是否不会再那么信赖别人了?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雪也白不过它,我故意采一朵戴,又怕旁人笑话。
我收回目光,侧头看着她,心中惭愧,忍不住问道:“格格,如有一日,你发明我做错了事情,你会谅解我吗?还会象现在如许对我吗?”敏敏一呆,不知我何出此言,满脸的迷惑,当真想了想,回道:“我不晓得,看你做错甚么事情了,你会做甚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十四阿哥笑着说:“那你就把当年唱给十哥的戏教给她呗。”
十四阿哥倒是没有拦我,可我本身走了几步,俄然愣住,回身问道:“你甚么时候回?”
两人冷静相拥了半晌,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等玄月回了京,我就求皇阿玛赐婚。”我靠在他肩头,没有回话,只是环着他腰的手紧了紧。
两人都心境满怀,各自神伤。十四阿哥掀帘而入,敏敏忙站起,说道:“我出去了。”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我故意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抽芽。”
我微微一笑,问道:“要我读书给你听吗?”
进了帐篷,他叮咛李福守在门口。两人悄悄地相对站着,他伸手揽我入怀,我依偎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肩上,鼻端有他身上的药香。我缓缓伸出双手环上了他的腰,他身子一紧,更是紧紧抱着我。
敏敏看我一向目注着十四阿哥消逝的处所,悄悄摇了下我的胳膊柔声说道:“我们归去吧。”
敏敏一撇嘴,说道:“我是看若曦的面子,你若真想报恩,今后好生待若曦就行了。”
十四阿哥回道:“明日早晨就走。”
我嗔道:“我走了,不听你胡言乱语。”
我忙摇点头,强笑道:“只是问问罢了,谁叫格格身份高贵,只不准哪日偶然中就获咎了格格,以是先讨个安然符。”
说完,回身出了帐篷,内心几丝茫然,当时的我们哪有这么多烦恼呢?现在的日子倒是不时谨慎、步步谨慎,充满着谎话、棍骗和鲜血。我曾经觉得因为晓得汗青,以是我能够趋吉避凶,但是我终究还是一步步无可何如地被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