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筋好象有些冻僵了,半天后才渐渐品出了他话里的意义。刚才还心如死灰,这会子却又一下子火冒三丈,猛地想甩开他的手,他胳膊纹丝不动,手仍然扶在我胳膊上,我瞪着他。他不为所动地看着我,淡声问:“你是想坐到雪地里去吗?”说完,一下子松了手,我一个腿不能用力,一个腿又有些僵,没有依托,身子摇摆了一下,摔坐在了雪地里。
我强笑着摇点头,俄然想起八福晋,神采寂然地问:“八福晋可有欺负你?”
四阿哥神采安静地让两个抬春凳的寺人起家。寺人扶我在春凳上坐好,十三阿哥叮嘱他们送我归去后,从速去请太医,又让我好好养伤。
……
身后的十三阿哥呀了一声,复又大笑了起来。我忍不住微微侧头,偷眼看去,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袍摆上的雪大笑,四阿哥眼中带着丝笑意,正对上了我躲躲藏藏的视野,我心中利诱,忙扭正了头。
大雨中的一幕不断地在面前回放,莫非我今后就和八福晋争风妒忌着过日子吗?
我低下头深吸了口气,一字字地说:“从而后,你我再无干系!”说完,回身就跑,他在身后哀声叫道:“若曦!”
我苦笑了一下,我极力想挽住你,可你却有本身的挑选和对峙。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安然无愧空中对姐姐,也做不到放弃庄严,学会在几个女人之间周旋,然后一回身还能交谊绵绵地和他风花雪月。
“这是谁呀?如何趴在雪里不动?”听声音是十三阿哥的,我心下凄然,身子未动。
……
“我只要问你,承诺或不承诺?”
一次冲突,八阿哥能站在我这边,可冲突渐多,他不会不耐烦吗?不明白为甚么别人能过得开高兴心,我就为甚么老是拗着。他为了朝堂上的事情焦头烂额,回到家里还要面对另一场战役。更何况,我能仰仗的不过是他的一点爱,而八福晋,却有全部家属做后盾,他要靠着她去夺皇位,八阿哥真能完整站在我这一边吗?
我紧裹着大氅,瑟瑟颤栗,几次三番想张口,却又寂静了下来。他一向目注着侧面因落满了积雪而被压得低垂的松枝,神采安静。我咬了咬嘴唇,晓得再不能担搁了,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要再迟误别人。
肝火渐消,脚上的疼痛这才发觉出来,但是更加疼痛的倒是心。从而后再无干系……我在草原上时就一再想过这句话,可老是残存着些但愿,没有想到世事就是如此,我觉得本身放弃刚强,忍耐姐妹共侍一夫的难堪,变着花腔奉迎他,或许能挽住他的心,但是终不过如此,他幷不会为我逗留。
他有本身的大志,不能放弃皇位;他是一个父亲,宠嬖本身的儿子;他已经有四个女人在身边,此中一个还是姐姐。这些我一样都不能窜改,我嫁给他,只能必定我的不欢愉,我若不欢愉,我们之间又何来欢愉呢?
姐姐沉默了好半晌,看着我问:“mm,你在想甚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只要他疼宠你就好了,那里来的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介怀?并且多妻多子才是福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