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顺手拨拉着丁香花,叮咛玉檀道:“如果不费事的话,帮王喜装个枕头吧。”
十阿哥看了眼四阿哥,向四阿哥和九阿哥对付着行了个礼,十三和十四阿哥又赶快向他施礼,扰攘一番后,才各自坐回了椅子上。
本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来给康熙存候,人刚坐定,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又来存候。康熙却小憩未醒,王喜问各位阿哥的意义,几位阿哥都说等等看。屋里人虽多,却一片沉寂。我捧着茶盘,顺次给各位阿哥奉茶。
极其洁净标致刚硬的字,这是他的字吗?觉得十四阿哥的字已是极好,没想到他的字也毫不减色。
我骂道:“你好生跟着李谙达多学学吧,好的不学,碎嘴子工夫倒是不晓得从那里学来了,细心我奉告你徒弟去。”说着做势赶了两步,又挥了挥手中的鸡毛掸子。
察审结党会饮案同时,户部书办沈天生等人包办湖滩河朔事例讹诈银两案也被查出,齐世武、托合齐、耿额等人都与此案有连累,纳贿数量不等。
合座阿哥闻之,都是一愣,十四阿哥却开端笑起来,一面道:“快把袖子拿下来,让我们瞅瞅,到底打得如何?一会也好帮你敲敲边鼓。”
玉檀笑应道:“不费事的,枕头套子都是现成的,添补好,边一缝便能够了。”
王喜叹道:“姐姐不晓得我前两日才跟那帮混帐东西生过气吗?命人狠狠打了他们一顿板子。”
十四阿哥问:“十哥这是打哪受气而来呀?干吗一向用袖子遮着半边脸?难不成与人打斗挂了彩?”
我失神地拿着茶盘,回身而出,猛地和劈面狂冲出去的人撞到一起,立品不稳,向后跌倒,只听得他怒声喝骂道:“混帐东西!狗眼长到那里去了?”一面抬脚就踹,几人“停止”之音未落,我侧肋上已挨了一脚。所幸借着跌倒后仰之力,化解很多,可也是一股钻心之疼。
待感到脖子酸疼,昂首时,夜色已经深沉。忙收了笔墨,仓促洗漱安息,不大会,就沉甜睡去,好久难觅的好睡。
四月的太阳最是招人喜好,恰到好处的暖和。我和玉檀在阳光下翻晒往年积存的干花干叶和本年新采的丁香花。
他和十三阿哥都是微微呆了一下,随即又都含笑着,没再说话。一向在旁悄悄看着我们的四阿哥,一面说“走吧”,一面提步而去。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忙跟上,三人向德妃娘娘宫中行去。
我心不在焉地说:“是该打,也实在太不象话,不过人都打了,你还气甚么?”
四阿哥面色清冷,抬了抬手,让我们起家,十三和十四阿哥在他身后都是满脸的笑意,
我双手拢在袖中,行到十四阿哥桌旁,深吸了口气,才稳动手将茶盅端起,一面用目光问他。他愣了一下,看我奉茶时尾指指向他的手腕,他一面装做端茶而品,一面微不成见地摇点头。本来他还没有给,难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