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回想着当日的景象，不由趴在桌上笑起来，笑问他：“皇上不会胡涂吗？多年前人家说我中意十阿哥，现在又晓得我中意十三阿哥。”
我微微一笑说：“好。”
他笑盯着我道：“就我看来，恐怕皇阿玛觉得你的意中人是十三弟。”
我心下豁然，笑接了药，他又打了个千，回身而去。我握着药，关好门进屋，顺手把药搁在桌子上，又推开窗户。
我道：“当日我想不透王爷究竟会不会奉告皇上敏敏喜好十三阿哥，总感觉不成能奉告皇上的，莫非不怕皇上指婚吗？可现在想来，当时的场面如何瞒得了呢？以是王爷必定要向皇上坦承敏敏对十三阿哥的豪情，但是接着说了甚么不肯意让敏敏嫁给十三阿哥的事理，并且压服了皇上同意佐鹰王子和敏敏。”我感喟道：“至于皇上为甚么会同意敏敏嫁给佐鹰王子，我不但不明白还感觉惊奇，皇上让两大部落联婚也就罢了，可如何还暗中默许佐鹰王子争夺王位呢？”
我立了半晌后缓缓坐于椅上，忽感觉这屋子前所未有的沉寂冷僻。
我叹口气，将我和康熙的对话转述给他听，问：“最后一句话到底是甚么意义呢？”
过了半晌，他都没有答复，正迷惑，他笑道：“终究会脸红了。”
我悄悄趴于桌上，凝神想着，他的手悄悄落于我头上，柔声说：“不要费心揣摩这些了，此事我已想过，固然你的婚事有些费事，可我又不去争皇位，没有甚么好处之争，只要不触及皇位，皇阿玛对后代一贯宽仁，对我更是慈爱，又那么疼你，他会成全的。你如有工夫，想些成心机的事情。”
我闷着声音问：“甚么是成心机的事情？”
他道：“我走了。”
他好笑地看着我，我侧头笑嗔道：“未摸准皇上确切情意前，当然只能如此答复了。再说了，你可别笑我，你自个抹稀泥的本领不比我差，那么大件案子，说得倒好似义正严词，可实际却……”我向他皱了皱鼻子，未再说话。
他点点头说：“说了和没说有甚么辨别？皇阿玛怕是要忧?了。”
我趴在桌上，冷静想了会，幽幽问道：“皇上那句话的意义究竟是想让我遂了情意，还是不想？”
他笑说：“等太子之事的风波停歇，我就去求皇阿玛，向皇阿玛申明我们两情相悦，等皇阿玛问你时，你再表白心迹，以皇阿玛对你我两人的豪情，应当会承诺我们的哀告的。”
他笑说：“若曦，皇阿玛的确很疼你。遵循你所说的皇阿玛的语气和神态来讲，皇阿玛对你的事情倒是非常迟疑，还是很照顾你心机的。”
他从桌上快速抽了张我练的字，待我惊觉劈手要夺时，他已经收拢进袖中：“做个见证，看你今后可有长进。”说完，提步而出，我立于窗前，看他走到院门口，伸手拉门时，转头又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头掩门而去。
我叹道：“太庞大了，再说下去，就要把蒙古八大部落的姻亲汗青干系和表里争斗都理一遍了，我只要晓得大抵就好，晓得敏敏嫁给十三阿哥不如嫁给佐鹰好处多就行了，在这类环境下，皇上既顺了苏完瓜尔佳王爷的情意，让王爷对皇上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