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下道:“李谙达命我顶你的职。”
我道:“这就是实话!固然每天从早干到黑,饮食起居都大不如前,可我惊骇少了很多。之前常常一睁眼,就会担忧明天又要产生甚么我不晓得的可骇事情,皇上会把我赐给谁,现在我却明白晓得就是一盆衣服等着我罢了。”
玉檀道:“不是为这个。”
早晨用温水净过手后,拿出前几日玉檀送来的冻疮膏,细细抹在手上。膏药光彩艳红,气味苦涩,全无别的冻疮膏的难闻味道。刚上好药不大会工夫,忽觉到手火辣辣的痛,忙冲出屋子去打水。艳萍笑立在门口看我洗手,“这么好的膏药如何洗掉了呢?”药膏遇水而化,只余水面上一层漂泊着的辣椒面。
玉檀整了整神采,笑说:“现在院子就我一人住,我给姐姐泡壶好茶吧。”我不肯扫她的兴,点点头。
我挤出丝笑,缓缓回身施礼。他叮咛玉檀:“你先下去。”玉檀瞟了我一眼,施礼辞职。
他话音刚落,艳萍就哐当一声掀翻了水盆。我叹口气,无法地站起,去见张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