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女人常日如有甚么事情,直接来找主子就好了。”我微一点头,他打了个千,回身而去。
艳萍神采微惊,兰花笑对艳萍说:“我们这么多人都在,你箱子锁得好好的,我们可没瞥见有人动你东西,就是闹到张公公那边也是这句话,莫非我们这么多人都扯谎?再说,天下一样的东西多了,不是就你有甚么木兰簪子,水滴坠子的,别人就不能有了?”
他看了看四周无人,道:“现在想见女人一面真是不易,主子等了一个多月,才碰到一次。”
我笑道:“我本想息事宁人,不过看来此事真要闹到张公公那边去了。你们人多,话是可托,可张公公会帮我还是会帮你们呢?”张千英利用诽谤计,我本日恰好操纵他,也来一次诽谤计。
她叹道:“若曦,你真都雅,刚才那一笑,好象……好象花都开了。”
我道:“多谢你了。”说完把信封揣进了怀里。
气候日渐和缓,洗衣变得轻易很多,起码水不再冰冷砭骨,满手不再是冻疮。晚间吃完饭后,艳萍几小我聚在一起斗牌,我笑看了一会,出来漫步。瞥见小顺子劈面而来,一时有些恍忽。他上前存候施礼,我侧身避开,向他施礼道:“现在该我给公公施礼。”
顺手翻了翻,没甚么非常。翻开金饰匣子检视,当即大怒,四阿哥送的簪子、耳坠和几件别的金饰都不见了。我合好箱子,回身盯着她们道:“还返来。”
我心中踌躇,小顺子忙道:“四爷说了,女人身边好东西虽多,可不是皇上赏的,就是娘娘赏的,都不好转送给那些人,就是自个的东西也不值得,何况她们还不见得能辨识东西吵嘴,倒是糟蹋了东西。不如给银籽实惠。”
我一笑顺势站起道:“此后我们相互提点着些,尽量少出错,制止近似的事情再产生,即便真另有,我在这里也请各位多担待些。别人对我的坏,我会很快忘记,但别人待我的好,我却会惦记在心,总会设法酬谢。”
毕竟还是不放心,第二日晚间,装做找衣物,把箱子里的东西理了一遍,别的都罢了,就是耳坠子和箭有些不好办,想了想,决定把耳坠子送到玉檀那边,让她帮我收着。箭在我心中虽代价连城,可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不值一文的东西,不会有人偷。隔着红绸,摸索着箭,又想起了当日的景象。
艳萍气道:“你这是摆了然强抢我的东西。”我微一点头,必定东西在你这里就好。
她们三人都不吭声,眼中却有模糊的后怕。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说完,她们应当今后再不敢乱偷我的东西。我笑看了她们一圈,打单完了,该利诱了,“我晓得因为张公公待我特别让你们受了很多委曲,这是我的错。”说着起家向她们三人顺次施礼。招男忙侧身避开,艳萍脸扭向一边,兰花从炕上跳起拦住我。
我强压下肝火,笑道:“我既然说了这些金饰送给你,就没有收回的事理。”招男摇点头。
艳萍嘲笑道:“不晓得你说甚么。”
兰花笑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看着兰花,这三人里以她反应最机灵,笑对她说:“本日事情闹到这个境地,实非我所愿。今后大师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就把话都挑了然说。虽有鄙谚说‘落毛凤凰不如鸡’,可也有古语‘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你们在宫里多年,起起落落之事也应当见了很多,凡事无妨都为本身留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