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迷惑,特地换了套划一的衣服,清算洁净去见他。他单独一人站立在僻静角落,身影在冷风中透着萧肃。
他点头说:“好,‘一片冰心在玉壶’,以此喻十三弟。”
他问:“常日身子可好?”
我侧头笑看着他未语,他又问了一遍:“悔怨吗?”
他刚要点头,我又忙反对了。
艳萍、春桃已被放出宫。现在和我同住一屋的两个女孩子一个十四岁叫钱钱,一个十五岁叫铃铛。钱钱站在炕上对围坐在一起的一群女孩子讲不知反复了多少遍的故事:“……然后蒙古王公们就让斑斓热忱的蒙古女人出来献舞,个个都长得美若天仙。歌舞不休,喝酒作乐,却绝口不提派兵相援的事情。十四爷仰脖喝了一大碗酒,带着醉意走到点兵台上,双手拿起这么大的鼓锤……”钱钱说着双手比划了一下,“扬手伐鼓。十四爷手敲三面大鼓,边敲边舞。当时满场的歌舞声,笑闹声当即温馨,青海高原上只闻十四爷的鼓声象雷声普通响彻大地,时而短促、时而和缓、时而高、时而低,可每一声都慷慨激昂,雄情泛动。当时席坐于地上,我们上万的大清兵士一个个纷繁站起来,跟着十四爷的鼓声喊着号角,声音从地上传到天上,又从天上传回地上。厥后,那些蒙古男人们情不自禁地一个一个站起,也跟着十四爷的鼓声大喊起来。”钱钱一脸神驰地设想着千里以外的一幕幕。
八阿哥重回朝堂,面对之前的“八爷党”通盘变成“十四爷党”,我不知他是何样的表情。起码大要上,虽不如九阿哥主动,却也是支撑十四阿哥的,毕竟相较四阿哥,八阿哥不管如何也甘愿十四阿哥得位。
我道:“还好,你托小顺子送的膏药很好用。”
九阿哥死力支撑十四阿哥,在朝堂内为十四阿哥出运营策,相互互通动静。九阿哥乃至四周公开宣称十四阿哥“聪明绝世、才德双全,我弟兄们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