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子返来,才有放出去的眼线说,在返国的步队中见着了佳萝。我们随即便救援了一次,只可惜,天子实在狡计多端。事情不成又折损了兵将,不提也罢。现在已过月余,还未探得佳萝地点,天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们可有何线索?”
“回太师父,人多,未免他们在山下过分显眼,孙儿便私行做主,带他们上山了。临时让他们在雪松林中等待。”卢风道。
想要顺着无崖子的叮咛,找个处所坐下,却发明这大殿里并没有坐着的处所啊。只要最上方的高阶上,无崖子坐着的一个长方的大理石几案旁,放着几个蒲团。
很快,便有一身穿银色铠甲的青年仓促进了屋。青年身上尽是血迹,头盔已丢,感染了鲜血的一头黑发非常混乱。还是是高鼻深目,瞧着五官表面,倒是和慕容焰有几分相像。只是慕容焰的眉眼,乍一见看去是温润谦恭、细看去倒是凶险狡猾。可此时这男人的眉眼,却只是透着英锐之气和满满的焦心。
“坐吧。”无崖子道。
无崖子说话实在太简练,听得容菀汐和皇上都是一愣。但还是皇上反应快些,笑道:“太师父,这位是我二哥,亲得不能再亲了,一家人,干系近得很,无需防备。”
无崖子点点头,表示他晓得了。
“好。”君紫夜道。
“是。”卢风没进屋,应了一声儿便去忙活了。
青年重重叩首道:“孙儿不孝,扰了太师父的清净!”
“太师父……”青年在屋内站定,便重重跪地,道,“求太师父拯救。”
容菀汐惊奇,心想莫非无崖子另有个亲孙子不成?可此人倒是叫他“太师父”,明显也不是很靠近的干系,如何如无崖子这么冷脾气的人,会对他这般体贴?
这两人还真是豪杰惜豪杰、也是棋逢敌手了,听得无崖子痛快道:“好,既如此,便不留君阁主。我这就派人送君阁主下山。”
“是”,卢风应了一声儿,问道,“太师父若无别的叮咛,徒儿这就去办?”
叫秋生的小弟子应了一声儿,刚要拔腿便跑,君紫夜便道:“如果无毛病,长辈想与秋生同去,这就走了。不知可否?”
容菀汐摇点头,道:“正因为没有线索,以是才寻到了无量山来……”
无崖子这便开门,叫了侍立在门口儿当值的小弟子,道:“求生,去叫了你赵云师兄,让他送客人从东麓下山去。”
无崖子道:“这倒是无妨。只是现在天启分舵已经透露,局面对我们已经相称倒霉。可我们至今还不晓得你母亲那边是甚么环境。看来统统都得更抓紧些,如有需求,少不得要就此便分出个胜负来。”
“孙儿带人出来,至今还未收到总舵的动静。想来总舵向来防护埋没,他们目前一定能找到总舵的地点。孙儿想着,如果太师父准允,便让兄弟们在山上遁藏几日,待到风声稍稍松了些,再让兄弟们分批回总舵去。孙儿这就先回总舵去瞧瞧。”青年道。
无崖子道:“逝者已矣,此事倒是不急。随后我派了人去寻便是。只是天启分舵是你们最大的分舵,现在被摧毁,气力便被去了一半儿。其他几个零散分舵皆仰仗着总舵,现下若能确保总舵无恙,这一半儿的气力,尚且还能保存。”
无崖子点头,道:“你既已把人带来,我岂有不容之理?便放心让他们在无量山上歇下,我让无痴带人去给他们治伤……风儿,笙儿带来的兄弟们都在哪儿?可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