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放下酒杯,一拍大腿,道:“哎呀!糟糕!糟糕……”
“我忘了晌午父亲要问我的功课的!接了宸王殿下的帖子,欢乐得不得了,竟是把这事儿给忘了!如果父亲发明我没在家,定然推测我又出来和花酒了!此次必然会打断我的腿啊!”
宸王也不推委,很痛快地端起酒杯,道:“好,是本王的帖子写得不清楚,让二位曲解了,本王这就自罚两杯,向二位赔罪!”
“岳父见外了”,宸霸道,“蜜斯是本王未过门的老婆,现在蜜斯出了事,本王去措置,天然是应当。”
因着是在秦楼楚馆当中,宋绪也不拘泥着。大师只做朋友之交,太谨慎了反而绝望。之前和太子殿下一起同宸王来玩儿过几次,都是能玩儿得开的人,投机得很。
容将军勉强笑笑,感觉这事交给宸王去办,最大的好处便是……或许能让宸王在第一时候亲身看到女儿的环境,以此,再决定娶还是不娶。而如果由他出面把女儿救出来,费的周折天然很多,这且不谈,最首要的是,宸王不亲目睹到,便只会往最坏之处去想。
宋绪心内震惊了半晌,也紧跟着考虑道:“竟有这事儿?容家可报官了未曾?这可不是小事啊!”
“刚好家主子后窗外搜到了一个芦苇杆,内里有些红色粉末的残存,家医看了,说是叫甚么……醉梦长。本王原是想着尽半子的本分,先去拜访他一下,谁晓得会遇见这类事儿,本王是懒得管的,只听了容卿的包管就是了。”
一进淑女坊,兰姨就迎了上来:“已备好了殿下最爱的酒菜,女人们可都等着了……”
容将军有些游移,他天然是不信赖宸王的。但看宸王的模样,倒是有些胸有成竹似的。
宋绪事前也不晓得另有太子前来,当时他还特地问了来送信的小厮卓酒,但卓酒说,“殿下只让主子给小侯爷送了帖子,没请别人。”
宸王也笑道:“可不是如此么。若娶了个残花败柳,可没甚么意义。所幸容将军的包管是,他晓得了那醉梦长是从那里流出来的,说有体例弄小我赃并获,还他女儿明净。归正我是乐得看戏的。不如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过了晌午,许是会有大戏看……”
太子倒还好,笑得非常不仓猝不忙、神采如常。但宋绪较着有些坐不住了,眼神躲躲闪闪的,只好端起酒杯来,以喝酒作为粉饰。
“哦?不晓得是甚么事儿让三弟这么烦忧?莫不是三弟的哪个相好儿的又嫁了外埠商贾不成?”太子笑问道。
本来太子那日过来找他闲谈边疆和雷国的事,却并非只是闲谈罢了。估计太子的目标,就是要从他那边体味到容将军的仇家、以作掳走容蜜斯的遁词。再加上还顺带着带走了那醉梦长,这事儿,定是太子做的无疑。
谈笑着进了屋,酒菜未几时就已经上齐了。莺莺和燕燕进了屋,谈笑了几句,一曲《伊人多娇》刚起,宋绪就到了。
宸王说着,又是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
呵……等了半日,没听到容卿去报官的动静,本来是去找他的好半子处理题目去了。胆量倒是不小,这类有损老三名声的事情,竟然还敢找老三来帮手处理。这容家父女,公然都有两下子,胆量和识见,都非常人所能及啊。
兰姨一脸了然地笑道:“懂……大婚期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