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和初夏、知秋,端着服侍洗漱的东西进了屋,容菀汐在丫环们的服侍下梳洗了。因着宸王的束发好梳,还是让宸王先用打扮台。
容菀汐看着他……他固然说得打趣普通,但容菀汐却发明,在透进床幔的烛光的映照下,他的眼底,竟然覆盖着一抹哀伤的神采。
此番低调出行,实在容菀汐本来是有些担忧的。毕竟未见宸王有安排保护的意义。但是看到赶车的车夫中,除了卓酒以外,另有两个有些熟谙的身影,并且另一个车夫也是个二十出头儿的年青人,并不是冯四,容菀汐便放下心来。可见宸王是做了安排的。
这一次,容菀汐没有去看云裳的神采,因为那未免显得有些太决计了。
晴空万里无云,翻开窗子,自窗别传出去雨后的清爽……
“殿下能够去把灯熄了。”容菀汐道。
“爱妃,莫要过谦。快过来,本王就喜好让爱妃给本王梳头。”宸霸道。
本来给宸王梳头的事儿,都是云裳来做的,想必云裳本身也是很看重这一差事的。可现在,宸王轻描淡写的就把本来属于她的差事,派给了别人,给了他的正妻,这让云裳内心如何能舒坦呢?
宸王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看着她:“爱妃昨晚睡得可好?”
“厥后还听到嬷嬷对母妃和父皇说,说我胆量大,如此响雷,竟然连哭一声都不层……那里是真的胆量大呢?只是晓得母妃不在身边,即便是哭,也没有人真的心疼。哭有甚么用?男人汉大丈夫的,岂能做那么丢脸的事儿?”
“爱妃瞧着给咱赶车的车夫,可有些眼熟?”马车已经驶出了京都城,宸王撩开车帘,回身问容菀汐道。
是让容菀汐看清他的脸。
“也好。”宸王应了一声,便向门外喊道:“出去吧。”
容菀汐看了宸王一眼,又看了眼云裳,笑道:“妾身哪儿有工夫呢?殿下没看到妾身正忙着呢吗?更何况妾身笨手笨脚的,哪有云裳女人梳得好呢?”
宸王也躺下了,只是却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身上,像是护着她普通。
容菀汐说着,向这位懦夫一抱拳,笑道:“有劳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