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用罢早膳,便听门外的李忠贵道:“陛下,杜大人在院外求见。”
“是。”杜丰生领命退下。但皇上只说了让他退下,并不是让他领着人退下。以是净尘司的那些公公们没获得叮咛,还是在门口儿等着。
杜丰生这几日不朝,是以称病之故。但实际上,但凡是朝中间思通透的大臣,都晓得杜丰生必然是被派出去处事儿了。
“但最后一次比武,他们逃脱之前,有一人的腰间掉下了这个……”杜丰生说着,将怀中的一个写着“宸”字的腰牌拿出,双手呈到了皇上面前的书桌上。
此番奉皇命去处事,说不上办得好,但也绝对不会有甚么大错处。
忽而,听得屋下房门被人猛地冲开!
细想来,如果太子府的腰牌掉落以后,并无人来找,而是直接被人捡回,送到他面前来,他反而不会感觉这事是太子做的。但无法麟儿过分谨慎,想要挽救,反而一错再错。终究不得已,只得嫁祸给宸王,以求自保。
“回陛下,是……太子府的腰牌。”
翌日一早儿,天刚蒙蒙亮,城门方开,杜丰生带着几个净尘司内监刚好到了城门外。入了城,趁着路上还无行人,快马加鞭地往未央宫复命去了。
杜丰生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谨慎地呈到书桌上去:“这是荷包。”
“陛下。”杜丰生一进了乾清宫小书房,便重重叩首,一看便是认罪之状。
宸王没叫保卫们拦下此人,容菀汐便也没做提示。宸王不至于因这点儿受挫,而把抓贼人的事儿都忘了。独一的解释就是,他并不想要抓这小我。
“咔……”又是一个极其轻微的响动,屋瓦已经松动了很多。只差一下儿,便能翻开。但因着为制止有灰尘掉落,她必须及时用内力将这些灰尘和碎屑吸上来,不能连续贯的完成掀瓦。
听得脚步声,她就晓得出去的人是宸王。严峻的,是担忧宸王受伤了。
宸王向容菀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剑起家,无声气地下床。缓缓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