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儿,正屋的门口儿,站着靳嬷嬷并着六个小丫环。正屋里头,没有任何声音。靳嬷嬷一向竖着耳朵听着,恐怕卢采曦从后窗逃窜了。
白绫悠荡荡的,在这满目都是馨暖色彩的房间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这声音异化在吼怒的北风里,更显得衰弱有力。
“呵呵……”一向接仿似神游普通的卢采曦,此时也出了一声儿嘲笑。
但是卓酒的话音落下,院子里,却有了一声儿低低的:“不,不会的……”
靳嬷嬷嘴角含笑,完整不睬会她的话,而只是等着她的答复。
从靳嬷嬷的手中拿了一条白绫,跳到桌子上去,稳稳地站着,将这三尺白绫系在了房梁的最高处。
笑容却有些生硬。
垂手在身前,很有气度儿地向屋里扬声道:“殿下有谕……卢氏胆小包天,假孕欺主,枉顾本王恩眷,赐死……着其贴身侍婢秋燕随行。由靳嬷嬷主事,马上送香来院主仆二人上路,不得有误。”
挣扎间,人已经被带到了正屋门前。
“秋燕女人,进屋去吧。”卓酒没看她,向已经开了的正屋房门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是。”这高个子的仆人应了一声儿,痛快地进了屋。
“秋燕!你干甚么去?”看到秋燕拔腿便跑,卓酒喊了一声儿。
秋燕看着正屋里,看着她的主子,狠狠咬牙,心有不甘。
屋子里,两个仆人按着秋燕跪在地上,靳嬷嬷正端着那放有两条白绫的银托盘站在卢采曦面前,叨教道:“夫人,是奴婢送您上路,还是您本身走?奴婢的意义是,奴婢将这白绫拴在房梁上,夫人本身走,更面子一些。”
“老奴服从。”靳嬷嬷躬身见礼。
两个仆人一人抓着秋燕的一只手臂,将她腾空拎了起来,不管她的挣扎,快步将她带回了院子。
及至现在,正屋里,仍旧没有一丝声音,分外温馨。
院儿里,站着披着大氅抱动手炉的七个主子,并着各本身边穿戴厚棉衣的陪侍丫环,仍旧是一点声音也无。全部香来院,此时温馨得只剩下冷硬的风声。
必然是搞错了,必然是那里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