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是臣女为娘娘做的玫瑰糕”,容菀汐道,“臣女不知娘娘的口味儿,味儿轻味儿淡的,各做了些,还望娘娘不弃。”
虽说容菀汐做出了如此大胆的行动,但到底是为了保护本身的名节,也是情有可原。并且,她如此做,也是保全了宸儿的名节。
实在皇贵妃本不是如此咄咄逼人之人,但此时容菀汐越是应对恰当,她就反而越想要考考这个儿媳。这是她儿子的正妃,自是要比平常女子多一些胆色视见的。她很想要看看容菀汐的胆色和识见。
皇贵妃的声音不紧不慢的,未见涓滴怒意,听着反而另有几分慈爱的笑音。但容菀汐却不敢掉以轻心,而是屈膝施礼。声音不高,温婉得宜:“臣女不瞒娘娘,其实在面见太后之时,太后也向臣女提起了太子。”
“抬开端来,让本宫瞧瞧。”
容菀汐听得他也在皇贵妃宫中,却并未问甚么,而是下了马车,轻施一礼,淡淡道:“臣女拜见殿下……殿下有甚么事儿吗?”
皇贵妃看了容菀汐半晌,内心对她所说的“心静,则万物皆静”,是很赞成的。因为这也是她在宫里多年遵守的处世之道。只是偶然候世事骚动,却也不容得你静下去。
容菀汐晓得皇贵妃的慈母之心,内心对她是很恭敬的。但是这恭敬,却也只能埋在内心罢了,不能被这一份对慈母之心的恭敬而恍惚了脑筋。
皇贵妃略扬脸,一旁的贴身宫女儿锦玉边上前接了。
见皇贵妃不再问太子一事,容菀汐就晓得,即便没有明说,这事儿也已经畴昔了。
容菀汐应了声“是”,抬开端来,却仍旧垂眸,不敢冲犯皇贵妃。
皇贵妃打量了半晌:“的确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让太子惦记了这很多年,便是你已许配了人家,他还是如此不断念。”
皇贵妃又说了些体贴和叮嘱之语,也奉告了她宸王的爱好,有些乏了,这才让她出宫去。
如此等闲的几句言语,却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皇贵妃看着应对安闲的容菀汐,感觉她的确是很聪明的。既说了真相,非常诚心;却也表白了他们一家心向宸王,因为太子说是代宸王而送,以是才说的。这便堵住了接下来她能够出口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