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殿下是个聪明人,不会以为她是站在薄妃那边的。不然如果因见她奉侍得好,直接把她指派给薄馨兰,她但是只要撞墙的份儿了!
“干吗我去?你本身没长嘴巴吗?”
云裳进屋抱起了熟睡的兴儿,宸王亲身去叫那两个奶娘,细心叮嘱了一番。叮嘱的不是让她们如何奶好兴儿,因为这是她们分内的事,如果做不好,便是杀头也不为过。他叮嘱的是,在宸王府里看到的、听到的统统,都不准往外说。
“嗯。”宸王点头应了一声儿,等着她的下文。
宸王顿了下,还是叮咛道:“一并带了去。”
“本王不是怕吹风吗?”
薄馨兰和卢采曦是不一样的,即便她犯下的错误更大,即便殿下已经有了要杀她的意义,就只因宫里的一道旨意下来,她就能活。并且不但仅是她能活,就连带着她的奴婢,也只是不痛不痒地剁掉了一只手指罢了。
恭敬地后退着出了房门,关上房门,这才回身走。
本来她还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来和殿下说这一番话,担忧殿下会感觉她矫情抉剔,因此腻烦了她。但一想,若不说,万一冬雪出不来、万一殿下一时错了心机,真的把她派给薄馨兰呢?到时候她也要抵挡的。莫不如先提示殿下一番。即使此时殿下恼了,回过神儿来,待到下号令之时,也必然会想到,她既然不肯意,这差事必然办不好,便会将她刨除出去了。
“出去。”
云裳低头进了屋,施了一礼,低声道:“薄妃娘娘接了小公子,好生欢乐。亲身叮咛,细心安设了两个奶娘,便让奴婢出来传饭去。这一会儿奴婢已经帮娘娘叮咛了厨院,正要归去呢。”
“哎。”薄母应了一声儿,便不再于昭德院院门前胶葛,和她儿子一起往宜兰院去了。
折腾了这一会儿,已经是夜幕初降。昭德院里、后宅里,总算温馨了下来。
“你去找靳嬷嬷,就说是本王的意义。让她先去刑房那边知会一声儿,剁下冬雪一根手指,扣她一年代钱,完事儿就让她还是回宜兰院奉养去。再传到宜兰院和后宅各院,降薄妃为‘女人’,月钱减半。让她于三今后搬出宜兰院,到她母亲和哥哥现在住着的院子里去。让她母亲和哥哥三日以外务必分开王府。”
刚好门儿开着,云裳便站在门口儿,有些难堪地禀报导:“殿下……薄妃娘娘醒了,说本身身子已经无碍,想要将小公子接归去。”
趁着兴儿睡着,容菀汐和宸王草草吃了晚膳。初夏和知秋刚撤了盘子碗筷,便见云裳来报。
却没想到,殿下竟然这么痛快就承诺了。并且还奉告她,很快就会有成果。
“殿下?”是云裳的声音。
薄母见初夏为人驯良,且说的话又真的是美意提示,心中自是感念。没再拦着初夏多问甚么,而是见礼道:“多谢女人。”
宸王笑道:“行,本王晓得你的意义了。你下去吧,很快就会有成果。”
天晓得云裳此时有多难堪!她和薄馨兰本是相互看不扎眼的,此时却要让她像贴身侍婢一样服侍薄馨兰,她内心哪能舒畅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