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走后,曲福城躲到牢房里头的角落里去,将字条坐在屁股下。等狱卒们收完了碗筷,这才将背对着铁栅栏那边,将字条拿出来看。在暗淡下勉强看清楚了字条上写的东西,直接送到嘴里吃了。
在内心细细运营了一番,便让人叫秦颖月过来。
“呦呵!曲大人,你这是要咬人哪?这么看着我干吗……哎哟……瞧你穿的这身儿衣裳,这个‘囚’字儿如何就这么丢脸呢……”赵康说着,还在曲福城的腿上拍了两下,摸了下他囚服的衣料,“呦……粗布的啊,曲大人,你穿得惯吗?”
事情要由他来做,但却不能从最开端就直接由他出面,而是要有人代他做这个出头鸟儿。事败以后谁背黑锅,谁天然就是这个最后的出头鸟儿。
第二天一早儿,又开端嚷嚷:“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
张牢头儿听了,细想了想,也感觉不敢怠慢了他。便说帮曲福城层层禀报上去。至于上头儿来不来人,那是上头儿的事,起码他们禀报了,可不是办事胡涂怠慢了。
宦海上,只要没到被杀头的那一天,只要没到头和身子分炊的那一刻,就算不得输。
因此冷哼一声,上前来道:“赵大人,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这般热诚我?”
曲福城到底是为宸王做事还是为太子做事,或许旁人看不清楚,但他却心明镜儿似的。曲福城咬了太子,看起来是太子亏损,实际上亏损的倒是宸王。以是这位曲大人,天然是为太子办事的。
“嘿……”赵康笑道,“曲大人,咱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说你,食君之俸就理应忠君之事,背后里搞一些贪赃枉法的活动,算甚么事儿呢?如此罪过,天然大家得而诛之。不过呢,我可没心机给你小鞋儿穿,我是真没有歹意,真的只想要听听三淮的事儿罢了。”
守牢的狱卒们听了这话,都感觉赵康是之前和曲福城有甚么过节,或者只是看不上他,见他流浪了,用心挖苦一番罢了。
这一次,狱卒们打单他一番以后,内心也有些犯嘀咕。心想这位曲大人可不是浅显的死囚,如果然有甚么事儿让他们给担搁了,转头儿也是不好交代。
正在就着菜汤啃干馒头的曲福城看了赵康一眼,嘲笑一声,不肯意理睬他,持续埋头用饭。但内心也有些迷惑儿……他被关到刑部牢房有一阵子了,之前这位赵大人也过来查过几次牢房,可每次他都是转一圈儿,完成差事就行了,未见他对本身有甚么格外的“关照”。明天俄然这么阴阳怪气儿的,倒是为何?
赵康见事成,也不在这儿多啰嗦,起家边走。
“大半夜的吵吵甚么哪?见甚么太子?说梦话呢!温馨点儿,别打搅老子们睡觉!”一个犯人带着睡音喊道。
“小哥儿,劳烦你去通传一声儿,我真的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和殿下说。你帮个忙,过后殿下必然会重重赏你的!”曲福城吓得坐在地上敏捷今后蹭,却还是不忘要求道。
……
并且当时让曲福城咬死了他,给曲福城的承诺就是,“必然会救你出去,不会让你真的死了”。现在再让曲福城去做甚么,曲福城天然觉得,这是对他得生无益的事,天然乐不得去做。
“赵大人。”几个狱卒见赵康来查牢房,见礼道。
曲福城很惊骇地,连滚带爬地跑到了牢房最内里去,不敢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