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菀汐看了宸王那一瘸一拐的左脚一眼:“不错嘛,毅力很足嘛。即便伤成如许儿了,还能硬撑着走路萧洒如初呢?”
“啊……你说他啊”,宸霸道,“看起来是个很有城府的人。不过我是不担忧的,这类人不会对你有甚么非分之想。”
话音刚落,就听卢采曦俄然由冷静垂泪变成了大哭:“少夫人绕了我吧……我才不要把大酱抹在手上。感染这么恶心的东西,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昨晚连夜赶路,少爷的身子必然受了很多耗损,妾身方才去集市上的医馆,买了些补身的药材,给少爷熬了鸡汤。少爷,趁热喝了再出去吧?”
宸王见卢采曦是从厨房里出来的,且有端着托盘,问道:“采曦这是做了好吃的给我吗?”
容菀汐懒得理睬他的抉剔,忙活了一上午,是有些口渴了。趁热喝了茶,听宸王问道:“崇阳剑阁的人如何样?和他们相处得还安闲吗?担忧你来着,惊骇你和他们一起赶路不舒畅,惊骇崇阳剑阁中有甚么心存歹心的人。”
“用不着!”宸王虽是如许说着,但也是不再逞强普通走路了,而是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把手搭在了容菀汐的肩膀上,刹时变成了软骨头:“你扶我。”
两人正在你拽着、我挣扎着之间,见卢采曦端着一个木质托盘,正往这边走来。
“当然,男人汉大丈夫的,这点儿小伤算甚么?”宸霸道。
容菀汐之前也从赵婶婶那边听过这个土方剂,晓得这是很有效的。因此道:“大娘,你奉告我大酱在哪儿,我本身去取就行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谢呢,你就急着给我科罪。你非要找茬儿,我有甚么体例儿?”
“好啦,别硬逞强了。你看你……”容菀汐举起他的手,用手指摸了下他的手心儿,举着本身沾着水珠的手指给他看,“手心儿都疼出汗了。我看你这不是固执,而是缺心眼儿。能舒畅着谁会偏要让本身痛苦着啊?”
宸王在床边坐下,将热茶递给容菀汐。容菀汐翻身起了,立起枕头靠着,把本身的姿式摆舒畅了,这才接过了宸王的茶。
容菀汐笑笑,本身阔步往前走了,只用萧洒的背影留给宸王一句话,“让雷停和卓酒扶着你吧!”
“大娘,您家里有烫伤的药膏吗?我家mm伤着了。”容菀汐道。
“二师兄?”
“就是我们往民宅走的时候,去叫四师兄、五师兄和八师兄跟上来的人,你记得吧?你还说他一人牵四匹马,却还能走直线儿,很短长呢!”
容菀汐看了眼他的脚,笑道:“你这半残疾都没说甚么呢,我哪儿有偷懒的份儿啊?放心好啦,我就是用心邪乎一下,实在没有那么累。我们昨晚睡得早,并且睡得也很好。”
“我说你……”宸王打了一下她的头,又指了一下本身的脸,“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
宸王看她这副痛苦的模样,又将她按在了枕头上:“好了,还是我本身去吧。”
“我看你和那些江湖人混的是越来越没端方了,让我端着这么半天,接了茶,还连一句感谢都没有。”
宸王倒是并未松开容菀汐,仍旧拽着她的衣领,对卢采曦笑道:“采曦故意了,这一起上,能这么体贴我的,也就只要你了。”
容菀汐奋力挣扎,心想我就觉得这是天高天子远了,没人能管得着我,如何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