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见此景象,不由暗叹一声:“不知这书院的先生是谁,倒有一双慧眼,看得出我倡开女校,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开女科,让女子也如男人普通为国度效力,只是看这景象,固然唐宋时候女子远较明清自在,要窜改人们的看法,仍然是任重而道远呐。”
小女人气的顿足:“呸,老不修,说的冠冕堂皇,一肚子男盗女娼,你道我不晓得你垂涎我家先生美色,软硬兼施,用尽手腕却不能到手,这才藉词抨击!”
站在台阶上的梨香小女人见这公子一句话便骂跑了放肆不成一世的陆先生,不由诧异起来,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何人,为何那姓陆的这般怕你。”
杨浩笑道:“那姓陆的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欠了我好多的银子,天然是一见我就跑啦。”
可惜走在前面的杨浩浑未发觉,犹自沉吟道:“对啊,若论民风风俗,西北是一块璞玉,随我砥砺,固而推行轻易。而其他处所,倒以江南民风最为开放,如果先从河西与江南动手,逐次放开女子上学、科考、从政务业,想必就会轻易多了。嗯……,河西可把此事交予龙灵儿,金陵么,就交予柳朵儿,小燚,这事儿记下,转头去见金陵留守时,这事大叔得侧重提一下。”
陆仁嘉听得有人讽刺,大怒转头,一眼瞧见杨浩,不由得神采大变。昔日害得他身败名裂的杨浩,现在已贵为当明天子,他当然晓得,现在一见杨浩站在那儿,便知当明天子微服私访,一时候又惊又恐,也不知是该伏地膜拜,叫破他的身份,还是佯做不知。可不管如何,一见杨浩在此,他真的是进退失据,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到了人群中向前一看,只见前边是一所书院,青瓦白墙,小院朱扉,门楣上一道匾额,笔迹清秀,写的是“莲子书寓”。
悄悄披上袍子,带子浅浅一记,杨浩便向屏风内行去。
“大叔,那幅字制成匾额,就能包管再也无人去刁难她们,还能让金陵鼓起女子向学之风?”马燚天真的问。
杨浩笑道:“那是天然,江南女子,本就有读书识字的传统,何况,那但是大叔的御笔亲提。天子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不容任何人违逆的,就算是天子本身也不成等闲收回成命,如果行之于笔端,那就更加慎重了,所谓一言九鼎,莫过于此了。”
跨过秦淮河上一道木桥,人流本该希少了,但是火线恰好有很多士子围在那边,偶有大声,异化着女子清脆的声音。
与此同时,院中一个清幽的声音道:“梨香,关了门吧,莫去理睬这班俗人。”跟着声音,一个窈窕女子自院中姗姗走来,这女子穿一袭月红色纱罗衫,小蛮腰低束曳地长裙,头发盘成‘惊鹄髻’,清丽如晴空小雪,碧水美女。
马燚承诺一声,自怀中摸出一只四四方方的锦盒,翻开来,取出一方翠绿欲滴的玉印,在那纸张左下首端端方正盖上一个红印。
“大叔如果感觉不高兴,那就打人家好啦。”
大殿上,很多佛家书徒合什听经,佛祖像下的蒲团上,盘腿而坐一个独臂和尚,正用明朗的声音道:“当年世尊诞世,见风则长,迈步行走,连走七步,一步一莲花。遂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佛祖又以莲花为台,端坐莲花台,藏出身界海,莲花台边三千叶,一花一天下,一沙一天国。是为三千大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