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掌柜忙道:“有的,有的,不过……昨晚投宿时,那财物就存放在小老儿这里了,仿佛不该……”
全部饭店里的人都悄悄地等候着,一会儿净水镇里正林济明从前面出来了,裘掌柜的忙迎上去探听,得知并无官印下落,世人的神采顿时垮了下来。又过了一阵儿,后边一队民壮持着梭枪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世人下认识地站了起来,待见随后走出来的人,不由都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特别是丁家的人,更是大家错愕。
“是的,县尉老爷。”
丁浩走进房来,大风雅方向赵杰揖了一礼,谨声道:“小民丁浩,见过县尉大人。”
丁浩浅笑道:“大人曲解了,小民此来,为的就是官印失窃之事。”
丁浩的视野从一脸羞愤的壁宿脸上渐渐移下来,落到他面前那盘始终没有吃完的包子上,淡淡笑道:“大人,这位壁公子对那盘包子在乎的很呐,金银滚了一桌子他都不在乎,倒像恐怕大人把那盘包子给碰到地上似的。”
“丁浩?又是丁家的人?”
柳十一等人听得莫名其妙,这阿呆甚么时候成了公子了,并且还是从赵县尉嘴里唤出来的,那但是堂堂的朝廷官员呐。
赵县尉闻弦音而知雅意,纵身探手便向壁宿面前那盘包子抓去。壁宿神采大变,大喝一声,振臂一扬,两枚银锞子便砸向赵县尉的面门,随即一个斜插柳大哈腰,躬身换步,趁着赵县尉扑上前来,那些梭枪遁藏暴露了空地,一个前滚身便如灵鼠普通向外遁去,那技艺之利落矫捷,实是让人叹为观止
立时扑上两个民壮,当着赵县尉的面便搜起了桃花眼的身子,壁宿满面勉强,昂但是立,两个民壮重新搜到脚,连头发丝都没放过,却仍没找到他的官印,本来神采笃定的赵县尉顿时有些焦虚起来。
一旁有人答道:“回大人,小人细细搜过,未曾露过一处。”
丁浩走到赵县尉那间房时,房中的赵县尉的神采比刚才还要怕人。
赵杰略一思忖,缓缓坐定道:“叫他出去。”
当时节很多小民从生到死,都没分开过家门十里,所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镇上的保正,偶尔福分好,能见到穿官差礼服的胥吏。一个县太爷在他们眼睛里的确就是和天子普通大了。丁家虽是地主豪绅有气度的人家,一个浅显家仆见了他也断不成能如此安闲,以是一见丁浩气度,阅人多矣的赵县尉便把他判定成了丁家少爷。
二人进了饭店站定,丁浩眼神向中间一睃,赵县尉会心,目光当即投向那人,阴阴一笑,只把手悄悄一摆,八杆锋利的梭枪就刷地一下平刺了出去,把好整以瑕地看热烈的桃花眼吓了一跳,赶紧举起双手道:“嗳嗳嗳,几位谨慎一些,你们……你们这是干甚么?”
一见壁宿身上搜不出东西,赵县尉沉不住气了,向中间问道:“他的房间可曾搜过?”
赵县尉骂了一声:“倒霉!”就像邪物沾了手似的,从速丢开那两件女人的亵衣,再转头望向丁浩时,神采便有些不愉:“丁公子……”他的声音也有些沉郁了。
赵县尉语气更形森冷:“喔?既然如此,这新春佳节,你不在家奉养父母,单独一人到这净水镇何为?”
丁浩道:“小民是昨晚入住此店的,当时大人正在饭堂用餐,想必是看到了的。小民在此住了一晚,发明了一些蹊跷事,本来还不觉有甚么奇特,但是大人官印失窃的事一传出来,便越想越可疑了。小民不通刑狱提点,以是想说出来请大人参详一番。县尉大人慧眼如炬,想必能够从中看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