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和尚双手合什,几十颗锃亮的大秃顶一齐闲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唐女人不为所动,嘲笑道:“你们说没有便没有?偷东西的阿谁蟊贼也还罢了,这个长头发的秃驴,本女人是断断饶他不得的。”
那位女人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把纤纤玉指向他鼻尖上一点,喝道:“空空和尚,都说你佛法高深,想不到倒是徒有浮名。普济寺里藏污纳垢,无恶不为!”
空空大师方才散了讲经的大课走出大雄宝殿,就见一名女人在十几个荷弓侍刀的侍卫伴随下,气势汹汹地劈面走来。空空大师赶紧双手合什,口称“阿弥陀佛”迎上前道:“唐施主,如何到前殿来了。”
丁浩渐渐抬开端,面前雾气氤氲,一个少女坐在浴桶中,婉约娇媚的容颜和油滑的肩头、精美性感的锁骨,都隐在水气蒸腾当中,如雾笼芍药普通,脸上尽是惊容。两个身着小衣的侍婢女人站在桶旁,正又惊又怒地看着他。
丁浩干巴巴地说了几个字,俄然颤抖了一下,他看到了向来没有见过的一幕奇景,只见坐在水桶里的美丽少女两道柳眉渐渐地竖了起来。丁浩之前听评书看小说都见过“柳眉倒竖”这个词,但是直到现在才信赖这世上真的有人做获得,现在那少女脸上的两道眉毛就在渐渐地竖起来,既妖异又斑斓。
唐女人听了刚要发作,一旁玄法和尚俄然道:“方丈,首坐,本寺并非尽皆集合于大雄宝殿啊,阿谁尚未正式剃度削发的壁宿,此时正在顾问功德殿的香火。”
空空和尚一颗心方才提了起来,一听这话又“呱哒”一下摞了归去,从速扭头又问:“诸位师兄师弟,哪位门下现在另有还未剃度的弟子?”
“小青开口!”唐女人哪敢把本身身子被人看光了的事说出来,并且面前还是一群大和尚。
知客僧玄法游移道:“方丈,但有非本寺僧侣入住,都要颠末弟子之手。本寺当中,的确没有带发修行的信徒,若说有头发的男人,除了唐女人所率侍卫,那就只要……只要丁家粮队的那位丁管事了。”
唐女人身边另一个侍婢说道:“跑得了和尚,却跑不了庙,我们不拿你这贼和尚是问,又找哪个?摆布这不守清规的小和尚必是你这寺院里的人,他那模样我认得一清二楚,你调集僧众,我必找出阿谁秃驴。”
“是!”玄法欲走,唐女人忽道:“来人,你们去两个,陪这和尚去拿人。”
空空一听更是惊奇,连声否定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老衲寺规森严,谁敢破了戒律,敢问女人,是何人盗窃?”
“臭和尚?莫非不是说我?”
空性茫然道:“方丈,本寺诵经大课,全寺高低尽皆在此,那里还能有僧侣潜入后寺行窃?”
空空听了悄悄松了口气:“跑了就好,没有人证,老衲便能够推个干清干净了。这是哪个不守清规的混帐败我普济寺的名声,转头查出来,定然轻饶不得。”
空空大惊,失容道:“唐施主何出此言?”
“女人……实在……我……”
声音一传出去丁浩便知不妙,他正蹲着身子,便双手一推墙板,要借力退走,不想这殿宇本是一间,用木板隔壁开来,这边储放杂物,那边沐浴,隔断的墙板并不健壮,只在两边打了个楔子,他这一推,年久腐臭的楔子支撑不住,“咣当”一声倒了下去,直接砸在地上,丁浩则因使力太大,像一只青蛙似的,结健结实地趴在了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