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忙选了一串糖稀挂得较多的糖葫芦递给她,折女人接在手里,微微一呆以后却看向丁浩,内疚道:“呃~~~,我身上没有带钱,你能不能借我一文?”
“好啊,”丁浩还是头一回瞥见这么宴客的,他笑嘻嘻地又摸出一文钱递给那老夫,随便取了一支糖葫芦,与折女人并肩走开,调侃地笑道:“能得女人相请,鄙人幸运之至。”
丁浩思考了一下道:“要我看么,伐北汉国的能够大一些。不是说契丹人正在内哄么,如果朝廷这时出兵讨伐,反而成全了他们,契丹人必定连合一心,分歧对外,这内哄反而是我们大宋朝廷给他们弥合的了。我想,不管是府州的折将军,还是东都城的那位官家,都毫不会干如许的蠢事。”
丁浩笑道:“鄙人觉得女人已回了府州,想不到还在这里。”说着便迎上前去。
“很有能够,契丹人视北汉为大宋和彼国的和缓地区,大宋一伐北汉,他们就出兵互助,目标就在这里。但是朝廷如果不直接出兵打契丹,而是去取北汉,契丹人没有切肤之痛,很多没有远见的部族酋首,在天子位和北汉国之前要他们做出弃取,则必定弃北汉而图天子位,如许一来,朝廷趁着契丹人内哄不休,很有能够完整处理北汉国。”
“……喔,我九叔只是替大将军摒挡一些家事外务,军伍上的事他从不探听,也没有人会说给他听呀。”
“那是……”折女人大言不惭,一边咬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一边笑眯眯隧道:“你就幸运去吧,能让本女人宴客的,你但是头一个。”
“这个……天然是军伍上的。”
“要去关外?”丁浩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这女人,逛集市哪有不带钱的,看来她不是家教太严,就是零用钱有限。”丁浩怜意顿起,忙摸出一文钱来递给那老夫。
折女人一边转着心机,一边顺口说道:“那么你以为,若对上契丹人,我们胜算多少?”
“哦?”折女人背起了小手,脸上很有几分戏谑滑头的意味:“北汉国现在所余虽只三五城池,但是在契丹人的庇佑之下,再加上他们本身很有几员能征善战的虎将,一向是危而不倒。你就这么有信心?何故料定我军必胜?”
“本来是要回府州的,不过……我九叔想去北边做点买卖,进一些貂裘、麝香、虫草、东珠塞外之物回府州发卖,我天然也要陪他同去。”折女人说着,已翩然回身,与丁浩比肩而行,随便天然,如同老友。
折女人笑了,笑容牵起一对醉人的小酒窝,乌黑稚嫩的小脸很有几分娇媚之意:“那么……你以为朝廷出兵是要伐北汉了?”
大宋刚立国时,满朝文武绞尽脑汁,最后宰相赵普才献上一个年号,成果这年号用了好久,俄然有人奉告赵匡胤,这个年号是蜀国前些年用过的,气得赵匡胤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那么多文武大臣,都不晓得其他国度前几年用过甚么年号,可见当时各地乃至连政局动静都相称闭塞,朝廷上的官吏都不知其详。这个丁浩……很不简朴啊……
丁浩闻言大笑,折女人亦抿嘴嫣然,待他笑声稍歇,说道:“嗳,你感觉,如果朝廷真要出兵北伐,是伐北汉国,还是伐契丹人?胜算又有多少?”
“这个……”丁浩踌躇了一下,问道:“你九叔是在折大将军府做事的,呃……就没传闻过火么……甚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