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一赶紧安抚道:“少爷放心,依我看来,他们两人只是相互有了些情义,还未曾端的有甚么作为。”
他怪里怪气的样儿把丁承宗、陆少夫人和丁浩都逗笑了。丁承宗笑着说道:“湘舞,叫人备轿,我去送送丁浩。”
甄保正五十高低的人了,天生一副公鸭嗓儿,这一扯开喉咙叫喊,还真是要多刺耳有多刺耳,老槐树底下一群母鸭子听了他的呼喊,便吱吱嘎嘎地抗议起来。
丁家大宅前面的粮仓高处,丁承业站在高高的粮堆上,冷冷地看着火线村口的股役民工。丁家后宅矗着几幢储粮堆栈,这粮仓都是圆形的,直径稀有丈,四壁很厚,用黄泥、稻草、毡布等等做了防冷、防潮等各种办法,底部也用黄泥硬土高高地砌出空中,以防潮气上涌。粮仓下边开有小门,是取粮用的,而储放粮食时,倒是从高处直接倾倒下去。高处搭着一个蘑菇状的屋顶,用支架与粮仓隔开一人多高的间隔,四下探出三尺多长的屋檐,如许,既防风雨,又可通风换气。
臊猪儿还是头一次见少爷对他这么客气,赶紧应了一声,想说句客气话,嗫嚅着了半天,终究只是浑厚地一笑。站在那儿,想起这番在后宅办差,便有更多机遇打仗兰儿女人,因而高耸地又是一笑。
丁浩瞥见了她,一颗心忽地放了下去,暴露一丝会心的浅笑。他跳到大石头上,也像甄保正一样扯开喉咙叫起来:“我说大师伙儿都来齐了没有,不要说话,不要打闹,全站定了点点人数,开河挖渠有人为拿的,又不是白出工,谁如果奸刁拆台不守端方,甄保正自有法儿治你!”
“无妨事的,整日在这后宅,我也感觉气闷。”丁承宗说着,看了夫人一眼。陆湘舞,忙去唤人出去,服侍大少爷出门。
丁承业把眼一瞪,怒道:“加快加快,如何加快?你这夯货只会在我面前矫饰嘴皮子,再这么下去,那对野鸳鸯连娃娃都要生出来了,老子另有甚么搞头?”
出了丁府大门,转向村口门路时,丁承宗悄悄叩着轿杆儿,忽对丁浩道:“丁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