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说着,在书匣上悄悄一拍,赵县尉会心,一拍额头,冒充恍然道:“是啊,本官欢乐过火,倒是忘了得力的人手大多已经拜别。”
赵县尉笑道:“有了这件东西,我便不归去又何妨?”
他捧着那书匣当真地看了看,强忍住翻开翻阅的动机,递与两个差人道:“去,把它放进府衙库房,加封密藏。待‘浴兰令节’以后,本官再来取用。东西放好以后,你们也能够分开了。”
赵县尉眉尖一挑,问道:“成了?”
“浴兰令节”将至,与三天例假连起来,能够连休四天,到了下午,全部衙门就冷僻下来,很多官吏、衙役已经提早休班了。那模样就像当代的构造奇迹单位逢年过节时的景象,丁浩看在眼里,不免有一种似曾了解的亲热感。
赵县尉嘴角微微一牵,缓声道:“本官……会等着你送来的欣喜。”
“甚么?”赵县尉心中一喜,仓猝抢步出屋,就见丁浩双手捧着一个书匣,笑吟吟地站在那儿。
实在陈察看和程押司还留在这儿,这两位一个背后是宰相赵普,一个背后是皇弟赵光义,想升官的应当留下凑趣凑趣他们的人才是。但是传闻说这两位一贯不对于,此次他们都派了人来联手办案,也总透着些别扭。这类局势不明的时候,仓猝表态的话,一旦站错了队,这出息就完了,还不如躲远一点的好,以是赵县尉便挑选了回临清。
两个衙差一听,赶紧接过书匣,一溜烟儿奔府库去了。
这几日几人相处镇静,年青人特别轻易与人打成一片,弯刀小六三人便要与他结拜成兄弟。丁浩对江湖结拜这类事本来感觉有些混闹,但是看这三个小兄弟非常当真,便也笑着承诺下来。四人跪盟六合,叙了长幼,丁浩天然是当仁不让的大哥。
丁浩浅笑道:“这个东西何必急在一时,赵县尉总要找些盘帐的妙手重新到尾好好的看上一遍,然后再按图索骥细细地盘上一盘吧。现在是浴兰令节,部下人都放假离衙了,大人如何办案?无妨待大假以后,神情气爽,精力饱满,说不定……这不测之喜就不请自来了。”
他又忙活了好一阵儿,才翻开帐册细心地翻阅着,翻阅了一遍,他浅笑着合起帐簿,把剩下的一点墨连同那冰、粥全数倒进脚下的木桶里,搬出去放在廊下,然后把三册帐簿谨慎地放进一口小书匣,抱起来出了门,站在廊下大声叫:“两位公爷?”
桌上摆着一盘冰、一坛热汤,冰上本来铺着脍鱼片,现在那肉味鲜美的脍鱼已经被吃鱼吃到腥的丁浩扔到了廊前的鱼池里,只留下了一盘晶莹的冰雪。这两样菜是丁浩从酒楼带返来的,衙差们现在都晓得丁管事谱儿很大,胃口也好,每天下午都要一边清算帐册,一边吃点鲜美的脍鱼片,喝点稠滑的粟米羹。比知府老爷还要清闲,令人恋慕的很。
不过丁浩也不敢粗心,如果是柳十一之流,为了私怨也好,争权也罢,最短长也就是使些泼污水毁人名声的手腕,但是徐穆尘却分歧,事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