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儿承诺一声,返身走去。
丁承宗深思有顷,轻声道:“你看这院中风景如何?”
“呵呵,丁浩来了,快快请坐,先喝杯茶。”丁承宗不良于行,只是坐在桌旁,笑吟吟地向他招手。丁浩谢了礼,待少夫人、丁玉落都落了座,才鄙人首打横坐了,说道:“丁浩只是下人管事,当不起少爷宴请,可少爷有命,又不敢不来。”
丁浩暗自深思着,丁玉落走在前面倒是满心欢乐,大哥已经对她说过要尽力促进丁浩认祖归宗的事了,她对这个‘二哥’也甚为喜好。听大哥说父亲已经意动,只要府衙那场官司办的美满,便与丁浩商讨,大开宗祠,让他认祖归宗,成为丁家的二少爷,丁玉落多日来的愁闷一扫而空。本日大哥发起兄弟姊妹们先聚一聚,她当即欣然应允,头一次踏出本身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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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承宗神采顿时一沉,丁玉落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怕他当堂发作,但是丁承宗吁了口气,按住心头气愤,展颜说道:“算了,可贵他肯务些正业。他既得空赶来,我们便开宴。兰儿,叮咛下去,菜肴能够奉上来了。”
兰儿到了亭口,禀告道:“大少爷、少夫人、大蜜斯,二少爷说有批定购的粮食还未送到,他得去催一催,以是乘车出门了,不能赴大少爷之宴,请婢子替他告个罪。”
丁浩一样有很多的话儿要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甚么。丁玉落回身一走,丁浩既觉轻松,又有些如有所失,脚下只顿了一顿,便快步追了上去。
丁浩一叹,昂首,桥已过半。
这些事丁浩耳闻过,倒是无从置喙。只重家世职位当然不好,但是像他与四女人那种草率的相亲也一定高超。如果当日去的不是他,而是丁承业那样的人,边幅漂亮、辞吐风雅,四女人必将也是一见倾慕,但是丁承业的表里不一,又如何见一面便看得出来?来日成了伉俪才知所托非人那就晚了。
丁浩欣然叫道:“大蜜斯……”
这时丁玉落和陆少夫人发觉二人有异,不由都将目光投来,虽不知他们在说些甚么,却都已经猜到,脸上便各自带出几分严峻。
丁玉落道:“往广原送粮之期越来越近,承业正忙着点收计算,一会儿就该过来吧。我让兰儿又去催促了。”
丁玉落和陆少夫人都晓得丁浩进城所为何图,却都不晓得他用的甚么奇策,两双妙目不由向他睨去,满心猎奇。丁浩微浅笑笑,捧杯抿了口茶,却不再提起此事。
丁承宗一掌控住他的手腕,握得用力,竟让丁浩有些痛苦的感受。丁承宗眼神炽热,沉声道:“丁浩,我真的但愿,你能叫我一声大哥!”
真要提及来,这胥公子不管本身的举人身份,还是他家属的职位,都完整配得上丁家蜜斯。丁家虽是霸州首富,却不是霸州最有权势、最有影响的家属。胥家是官绅世家,固然不及他丁家富有,社会职位却在其上。
一语未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已经飘摇下来,半晌工夫,雨水更骤,浮萍荷叶,被打得“噗噗”作响,潮气顿时满盈开来,四人方才吃了酒,雨水气来,反觉畅快。丁承宗欣然道:“来,陪我到栏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