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柱,嗯,看你这身材倒真的如铁柱般健壮。”苏珵围着刘铁柱转了一圈,笑着说道,“刘铁柱,钱老爷的小妾应当还没死吧?”
那人见世人皆向他望去,便大声说道,“鄙人平时也做些药材买卖,曾听人言,这冷雪红开在天山之下,茎叶藐小花瓣却大,每年入秋时着花一次,花色血红,远了望去便是连天山上的雪都被映红了,故名‘冷雪红’。这冷雪红花茎可入药,花瓣却为毒,据闻毒性甚烈,服后绝无生还之机。另有一奇异之处便是旬日内可保尸身不腐臭,就如同睡着了普通。”那人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这冷雪红人间难寻,鄙人至今也未得一见,没想到竟能在此地呈现!”
聂捕头闻言,朝身后点点头,那几个捕快便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开端翻箱倒柜寻觅起来。刘铁柱见此,脸上慌乱之色更甚,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两眼直直地盯着几个捕快。
苏珵见聂捕头要结案,忙上前道,“聂捕头,我总感觉此案另有蹊跷,可否再稍待半日?毕竟性命关天,若万一办错结案子,岂不有损大人威名?”
方才苏珵说话的时候,刘铁柱一向杜口不言,现在又见苏珵发问,他展开眼四下望了一眼,俄然冷哼一声,“不死?她为甚么不死呢?”
“没错,就是那本已死去的尸身,钱老爷的小妾。”苏珵似是晓得他想到了甚么,果断地说道。
钱古见状,气愤地对着刘铁柱喊道,“柱子,你不是奉告我已经把这件衣服拿去洗了吗,如何还在你这儿?”
“刘铁柱,你说人是你所杀,你是如何下的手?”苏珵沉着地问道。
苏珵回身,“钱老爷,他并没有拿去洗,而是假装成你的模样,进了你的房间。”
苏珵朝苏怀笑了笑,“胖怀说的没错。我昨夜躲在门口,发明真正的钱老爷亥时三刻摆布才和他的瘦侍从从内里返来,这才肯定之前偷偷进入钱老爷房间的,定然有人假扮!”苏珵回身对着刘铁柱说道,“只是要想假扮钱老爷,身材却不能差的太多,昨晚在院子里的世人中,谁的身材和他最靠近呢?”
“这就要问他了,”苏珵说的很慢,“昨夜我见他假装成你的模样鬼鬼祟祟进了你房间,心下奇特,就和胖怀一起去刺探,成果听到你房间中传出一阵辩论。我虽听不清内容,只是听那声音此中一个就是你吧,刘铁柱!”
“齐大哥,你说错了,那房间里另有人的!”苏珵笑了一下,对齐光说道。
“快,拿出来!”聂捕头跨前一步,赶紧喊道,“翻开!”
苏怀想了一下,俄然伸手指向刘铁柱:“只要他,院子里其他世人身形都与钱古相差甚大,只要他最靠近!”
钱古闻言,神采顿时变得极其丢脸,他指着刘铁柱想要说些甚么,只是嘴唇颤抖了几下始终没说出口,颤抖着的身子眼看就要跌倒,慌得身边的侍从赶紧脱手扶住。
“另有人?难不成是...”齐光俄然变了神采,忙开口不言。
苏珵一怔,不待他细心体味,便听一旁钱古肝火冲冲地吼道,“臭小子,你刚才所说是甚么意义,为甚么说有人假扮我?”
“我当时就感觉有些奇特,昨晚我和苏怀入厕,恰好碰上了要出门去的钱老爷。但是当我们从茅房出来时,竟然又看到钱老爷转回了房间,行迹还很有些诡秘。”苏珵笑了笑,转向刘铁柱,“若我没猜错的话,那并不是钱老爷本人,恐怕是有人假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