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只听得苏珵苏怀两兄弟悲怒交集,苏怀紧紧握动手里的短刀,眼中含泪牙齿紧咬,瞋目圆瞪,盯着侃侃而谈的胡郎中,似是他就是害的娘亲到如此境地的首恶,只骇得胡郎中连连后退几步。
“我没有那么多银子!”苏珵盯着胡郎中,冷冷隧道。
“没有银子,便是杀了我,也....也没有药!”胡郎中见苏怀被拦住,又壮着胆量喊道。
胡郎中伸手重抚郃下髯毛,闭眼凝神了半晌,“腿伤方才我已用药膏止血,只是令堂腿部经脉已断,这药膏感化有限。我有家传续骨膏,可修复经络活血生肌,旬月以内便可让断骨重生,脚可落地,只是令堂这伤势过于严峻,恐怕纵使有些许功效,也不免有残疾之患。”苏珵听闻续骨膏如此奇异心下微松,却又听道娘仍会残疾,不由心中又是一痛。
苏李氏看了一下胡郎中,又转头看看苏珵,头微微抬了抬,嘴唇微动。苏珵见娘似要说话,忙凝神静听,却不料苏李氏一阵狠恶的咳嗽,嘴角便带出一缕鲜血。苏珵吓了一跳,胡郎中见状,忙道,“快让令堂躺下静养,她腑脏受伤,不成乱动。”苏珵闻言忙对苏李氏道:“娘,你放心歇着吧,胖怀去抓药去了,很快就返来。”苏李氏这一番行动似是耗尽了统统的力量,微微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苏怀见苏珵竟将一贯收藏的玉佩给了胡郎中,不由有些焦急,刚要说话,却见苏珵对那杏林居门徒喊了声“等等”,又转头对他道,“胖怀,你和他一起去一趟吧,取了药便快些返来。若他敢无端迟延,便直接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