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昂首微眯着眼睛,看向远方,“这二人年纪悄悄,便能与王仕康、候龙之辈斗个旗鼓相称,要晓得王、候二人单论武学,可都是这十几个学子中的俊彦之辈。”
“没事儿的,珵哥哥只是和人打了一架。你忘了?珵哥哥之前常常打斗,不会出事的!”
苏珵二人刚回到本身的小院,还来不及换下被血染红的衣服,便听门外响起一声调皮的声音,“珵哥哥…...怀哥哥…….”,苏珵苏怀无法一笑,晓得定是苏琳跑了过来。
“是吗?我如何听爷爷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不免阵前亡’呢?”苏琳还没有答话,忽听门外又传来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琳儿mm,你跑的也太快了,姐姐都追不上你!”
“哼,”钟华冷哼一声,抓过酒杯一饮而尽,恨恨地说道,“那是浅显的伤药吗,这瓶‘菩提凝冰散’但是当年先帝赏我的!我一向留着没舍得用,你...你...没想到清名远播的唐老头竟然也会当贼!”
“我….我是骗你的,师兄师弟…...只是爷爷弟子之间的称呼,我….我不算的,”唐琬低着头,声音低若蚊蚋。
“更风趣的,是他们的武功!”钟华举杯一饮而尽,一字一句地说道。
唐儒笑了………
“珵哥哥,怀哥哥,你们明天都学甚么了?唐爷爷说你们…...啊!….”苏琳边喊边向院内跑来,刚迈进屋子便见苏珵半身鲜血,正浅笑看着本身,顿时吓得声音都变了。
半晌,王仕康脖子才轻动了一下,他见场上只剩下寥寥几人,呢喃道:“啊…...人呢…...”
“呵呵,老夫与钟老弟了解多年,倒是很少听钟老弟如此夸人!”唐儒展颜,捋着髯毛昂首而笑。
儒门的构造很有些江南园林的风情,穿过大厅过了后堂,便是一片园林,名为“儒园”。儒园并不大,倒是因地制宜、沿阜垒土、莳植花木、制作亭榭,很有几分“不出儒门而获山林之怡”的境地。唐儒、钟华另有唐琬就居住在这园林当中,只是现在又多了个苏琳。
“珵哥哥,琬姐姐,我去给怀哥哥上药!”苏琳见苏珵这儿有唐琬照顾,内心想起苏怀,便号召一声拿起药瓶跑了出去。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右手,还是没逃过唐儒的眼睛。
苏珵伸手悄悄拍了下苏怀的胳膊,笑着说道,“饶了他狗命又如何,你我兄弟在,这便是群土鸡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