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平山县县主之位久悬未决,这二人便是实际上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但是现在在这两位客人面前,却不敢有涓滴的倨傲之情。刘县丞挥手呵退一旁服侍的丫环,竟然亲身端起酒壶为这两人斟起酒来。
刘松对县主之位觊觎已久,只是朝中文臣对他多不信赖,是以始终不能获朝廷受命,估计趁此机遇这刘松也要再做尽力了。现在恰是探查这二人筹算的良机,钟华为人一贯朴重,又夙来对这二人非常不屑,只怕会打草惊蛇啊。
刘县丞悄悄看了王主薄一眼,又见唐儒微微点头很有些附和的意义,内心顿时一喜又道,“月前卑职听闻朝廷终究为我等派来了县主大人,欣喜之下可真是望眼欲穿呐,谁猜想……..谁猜想县主大人竟遭受百年难见的山体滑坡,葬身于这平山县城以外!这是天灾,更是我平山县乡亲父老的大不幸啊!”
说着,刘县丞哀音渐起,竟留下了两行老泪。
还别说,这酒确切不错,钟华悄悄想道。
唐儒心中冷哼一声,暗道终究来了!
唐儒见状悄悄一笑,又道,“两位大人也不必担忧,现在县主之位空缺,平山县众百姓皆视刘大人如同县主普通,做不做那劳什子县主又有何干系呢?像本日这般在县丞位置上,可进可退,岂不快哉?”
唐儒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又道,“到当时,钱、权、兵来往变更,这平山县定然是举国谛视,又同为文臣武将聚焦地点......刘大人,这个位置…不好坐啊!”
“老夫致仕多年,早已不问朝廷之事,这观点………..哎,另有何意义呢?倒不知刘大人有何筹算,如果对我平山百姓无益,老夫纵是拼着这张老脸,也要再去拜访一下朝廷诸公,信赖他们还是会给老夫几分薄面的!”
“唐垂白叟,钟司郎,这醪酒是卑职托人从鹤山之畔即墨带返来的!”刘县丞一边殷勤地斟着酒,一边笑着说道,“酒香浓烈、口味醇厚,微苦而余香不断,浅尝之便可适筋骨入骨髓。二位大人都是酒中里手,卑职不敢留私,恰好以此美酒请两位大品德鉴一番。”
想到此,唐儒呵呵一笑,说道,“钟老弟啊,可贵本日两位大人如此故意,你这好酒之人但是有福了!这醪酒酒香醇厚,余味不决,端的是好酒啊!”说罢,又对刘松王林道,“来,老夫本日借花献佛,就借这美酒敬两位大人一杯!”说罢,竟是一饮而尽。
“呸,一只老狐狸!”
刘县丞和王主薄闻言顿时大喜,也不再客气,举杯一饮而尽。
刘、王二人闻言大为欢畅,忙道,“应当的,应当的,垂白叟一心公忠体国,我等还是要多学习才是啊!”
“刘大人,这唐垂白叟还是心向我等啊!”王主薄目送唐儒二人分开,对刘县丞感慨道。
刘县丞王主薄二人送唐儒、钟华出了县衙大门,眼看他二人乘车而去……….
刘县丞听唐儒说完,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又听唐儒开口说道,“如果到时候举国高低一体、文武同心便还好,但是现在的景象……...刘大人,老夫方才已说过当前的文武之争,你感觉三五年内有能够停歇吗?哼,只怕是愈演愈烈之势!说不定便会有谁暗中扯你的后腿,到当时一旦平山县措置有失,刘大人,到时候纵是老夫知你苦处情愿出面保你,恐怕也是故意有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