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去县衙走一趟!”唐儒脚步不断,边说边往外走。
女子听他说得严峻,不由惊呼一声,脚下连连加快了速率。
头前一儒衫男人,前面跟着的恰是苏琳唐琬二人。
已经是亥时三刻了,平山县城里乘凉的人群早已不见了踪迹。月色班驳下,全部县城显得有些苦楚,便一如当前这苦楚的世道。
“大哥,这是……”杨铭复苏过来,忙道。
“那如何办,莫非我们就如许在这儿坐着吗?”苏怀有些气愤的吼道。
“恰是,”苏珵心中一动,忙道,“莫不成……”
苏珵见状,不由堕入了深思。
杨铭徐虎二人闻言,不由想起了寨子里这些年的煎熬,一时候都有些沉闷!
“先生,入夜难行,我陪您一起吧?”
“快了快了,从这条巷子出去便能到城外山道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徐虎兄第的话也没错,这些年我们就是这么做的!”黑衣人回身道,“可十年来,当初我们近千的兄弟,现在还剩下不到五百人了!其他的一些妇孺老幼,多是那些阵亡兄弟们的亲人,我们也都一向扶养着。”
话音未落,只听路旁林中俄然传来一阵大笑,“想跑?只怕是没那么轻易!”
男人闻言脚步一窒,又当即规复了普通,说道,“哦……我入门不久,平常也不喜走动,你没见过也属普通……我们快走吧,转过前面那道弯就到了!”
黑衣人见她二人逃窜,却并不追逐。
“琬姐姐,我们如何办呢?”苏琳吓得小脸发白,有些颤抖地小声说道。
儒衫男人感觉唐琬的腔调有些奇特,忙昂首看去。
说罢,不待苏珵再言便开门走了出去。
那领头的人摸摸鼻子,有些阴鸷地冷哼一声,“哼,自寻死路!”
平山县城因为靠近苍虎山,除了东门外其他三侧多是凹凸起伏的余脉。县城西南有一处山谷中,这处山谷不大,因为它入口处和出口处都是狭小的山道,中间却鼓出一大片空位,本地人都称呼它为“葫芦谷”。葫芦谷中多碎石山洞,是以平时不管砍柴的、打猎的都很少往这儿来。
徐虎挠了挠头,“大哥,我感觉现在也…也挺好的,无拘无束,不管宋国梁国,都任我们去得……”
苏珵摇了点头,“不,你如许去,是见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