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一句赔罪的话,纳兰芜雪听在内心,脸上刹时就欠都雅了,正想出口经验她,却俄然想起这是在菊安院,纳兰芜雪硬生生咽下心中那口气,勉强笑道,“没事,带路吧。”
王燕端起矮桌上的茶杯,悄悄刮了下盖碗,撇开浮沫。喝了一口茶后才望向纳兰芜雪,“你虽是品性样貌样样不输给别人,但是这庶女的身份委实低了些……”
王怡然瑟缩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怡然晓得了,怡然会抓紧的。”
纳兰芜雪天然晓得王燕说的是哪件事,闻言她狠狠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母亲您放心,那张花笺是我亲手交给朔表哥的,还特地叮咛了他要好好收着。”
王燕笑着拍了拍纳兰芜雪的手背,对劲道:“乖孩子,你有这个心机就好了。那其他的你也就不消担忧了,母亲会帮你想体例的。”
屋子里燃着淡淡的香,纳兰芜雪轻嗅一口,便察出这燃着的香料代价不菲,脸上神采不由更加恭敬了。
俄然,传来珠帘被翻开的声音,一阵叮咚声后有丫环的说话声,“芜雪蜜斯怠慢了,夫人刚起,请您随奴婢来。”
纳兰芜雪这才瞥见榻上的矮桌上摆着几盘果子,正丝丝冒着冷气,可见是早就筹办好了的。她想起方才丫环对她说王燕才醒的话,不由暗了暗眼眸,可她立马又眯起双眼,笑靥如花地说道:“芜雪多谢母亲疼惜。”
想到这里,纳兰芜雪不由急道:“母亲!你先前明显就是承诺好我的了!”
这话一出,王燕这才恩赐般将目光投在王怡然身上,不悦道:“如何一回事?这么久了,就只带他去赌了,其他交代你的都没做好吗!”
她皱着眉,满脸烦躁,几次三番想要开口,中间的丫环却像是入了定般一眼也不看她。纳兰芜雪背过身去狠狠瞪着铺着地衣的地板,不发一言。
纳兰芜雪一听却傻了眼,先前王燕明显不是这么说的呀!之前王燕和她说,只要她将纳兰怜影和王朔“私通”的证据交到王朔手中,促进了王朔和怜影的事情,王燕就有体例让她当上王朔的老婆,而怜影将会以一个妾的身份入府,到时候她不但能够获得王朔表哥,还能用正妻的身份狠狠地折磨纳兰怜影……可谓一举两得!
“嗯,”王燕淡淡应了声,“叫你过来是问你那件事办得如何样了?”
纳兰芜雪眼睛亮了亮,喜形于色地看着王燕,“芜雪多谢母亲!”
王燕早就听到纳兰芜雪的声音了,她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腰间垫着绣花的引枕。
纳兰芜雪听得王燕打趣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女儿家的羞怯,“母亲说那里的话,朔表哥一表人才,现在又是钦点的探花郎,芜雪能嫁给朔表哥才是女儿的福分。”
“这时候秋乏,一睡就给忘了,让你等久了。”王燕声音轻柔,像是一缕一缕无形的香钻进了纳兰芜雪的耳朵里。
纳兰芜雪心中本来另有的一点儿不平立马消逝殆尽,她低了头,沉声道:“是女儿扰了母亲的午觉。”
丫环应了声是,退了下去。不一会儿,王怡然撩开珠帘走了出去。
王怡然低伏在地上,看不清神采,稚嫩的嗓音传出来:“回姑母的话,怡然已经遵循姑母的叮咛带着他去了赌场,并且现在他身上他姐姐给他的那点银子已经输光了,值钱的东西也都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