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影心中慌乱,她摸索着坐在桌旁,竭力沉着下来。
那丫环愣了,没想到她会辩驳,皱眉道:“来找你,天然是叫你干活。”
秋宴,怜影回想起这个宴会。她记得恰是在她十六岁之时,因为轻信了纳兰明珠之言,跳了母亲生前传授的霓裳羽衣舞,不但入了齐悟恒的眼,更被齐悟思觊觎。
曾经身居后位培养出的贵气令丫环倍感压力,她下认识后退,严峻问道:“你,你想干甚么!”
“啪!”纳兰芜雪脸上显出清楚的五指指模。
如果只是一个浅显的妾侍,为何会在她尚且幼年之时就失落不见?
怜影略微挑眉,嘲笑道:既然,你晓得我是蜜斯,又岂敢来调派?
怜影将视野移向纳兰芜雪身后畏缩着不敢看她的丫环,饶有兴趣地听纳兰芜雪呵叱:“纳兰怜影!你反了天了!不去宴会帮手也就算了,还敢如此盛气凌人。”
老祖宗一贯最正视纳兰家的脸面与端方,故而必不会对此事不管。以是她叫丫环前去将动静流露给老祖宗屋里的人,以免在纳兰芜雪告状时亏损。
思及此,怜影微微皱眉,那霓裳羽衣舞究竟有何玄机?另有这些年来府中为何制止提到母亲?重重迷惑在她心中回旋,令她不由思疑母亲的来源身份。
身上的痛苦褪去,怜影的影象却愈发清楚。她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令本该死去的她回到了幼年期间,但既然有这么一次机遇,她必然不再遭人欺辱!
正想着,房门被蓦地踹开,门口站着一个面貌娇媚的少女,是纳兰芜雪。这个同她身份一样的庶女,却一向被纳兰明珠当作棋子,只需略加教唆,便会来向她肇事。
“好你个纳兰怜影,你给我等着!”纳兰芜雪气到手指颤栗,扭头便走,也不管纳兰明珠叫她经验怜影之事,一心只想要鲁国公做主严惩怜影。
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怎会忘!那一句“贱种”的唾骂,她怎会忘!
掌事丫环本想随纳兰芜雪一同分开,怜影却叫住了她,“我的茶呢?”
怜影眸光渐冷,畴前的她软弱无能,为了庇护弟弟,勉强责备,任谁欺负都不敢吭声。因为她是庶女,身份不高,连府里下人都能冷嘲热讽,但这不代表她不能反击!重活了这一遭,她决不能再重蹈复辙,庶女又如何,她定要将纳兰明珠拉上马!
她气愤的号令,一把抓住怜影的衣袖,抬手便往她脸上打去。
这是如何回事?
纳兰芜雪涨红了脸,脱口而出,“你竟然敢骂我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