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抵挡,他们唾手可得的皇位就要拱手让人,多年图谋付之东流,可如果抵挡,龙征军但是太祖建国的精锐一向传承下来的,在百姓中有极高的声望,曾莫两家敢动,那就永久会背上谋反的罪名。
昭文三十二年元日,太子死而复活,在五皇子即位典礼上以传国玉玺证明身份,禁卫副统领朱义立斩逆贼禁卫统领郑强,立从龙之功。
昭文三十一年,文中晋病逝,谥号“文忠”,入葬皇陵。同年十月,六皇子文墨泽失落,大皇子文墨峰起兵封都,企图谋反得逞,被五皇子文墨宏携禁卫斩杀于午门前。
史乘寥寥几字,背后倒是皇城动乱,血流成河的权力战役,兄弟相残,骨肉相争,将毒害改成病逝,是文墨宇给文中晋留下最后的庄严。
文墨宇负手而立,现在城墙之上沉默的看着远处的苍茫大地。
白语溪披着与文墨宇龙袍同色的凤袍,头戴飞天凤冠,与文墨宇执手走上绣着百兽朝龙图案的红毯铺就的九十一阶玉阶。
红雪不知何时呈现,递过一壶酒。
文墨宇沉默些许,道:“会。”
这是文墨宇蒸馏提纯过的烈酒,入喉火辣炽热,给文墨宇冰冷的心带来一丝丝暖和。
“就当它是一场梦吧,永久不会醒来的梦。”红雪开口,她并不善于安抚人,看着文墨宇,她不太忍心的提示:“即位大典快开端了。”
那身影在目光中越来越小,直到消逝在面前,白语溪咬紧了牙,满腹酸涩,是啊,有些事情,是没有如果的。
红雪看着他,她懂他的表情,心想,这大抵就是本身情愿和他成为朋友的启事吧,不管那些兄弟害他几次,不管皇权名利有多么诱人,他从未想要去伤害他们,直到,被触碰底线。
文墨宇乘上龙撵,随皇后白语溪一同前去城外皇陵祭祖祷告,龙征军开道,前面追跟着官员大臣,出行的步队浩浩大荡,所过之处,百姓皆跪地而拜,喝彩万岁。
“帅。”固然不太明白这是甚么意义,但红雪还是下认识的点头必定道。
白雪溶解,立春之时是最酷寒的。
放屁的仁德有礼,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清楚,为甚么进京述职驻扎城外的二十万龙征军会俄然呈现在曾莫两家的府外。
文墨宇可不会管他们内心痛不痛快,伸手虚空抬了抬,道:“众卿平身。”
冷风刮过他略带胡渣的面庞,将那脸庞打磨的更加刚毅。
“清儿,是我,别怕,是我啊。”文墨宇柔声轻唤,谨慎得伸脱手,想要将她拥在怀中,好好安抚。
还美其名曰是演武,你见过军队演武跑人家府邸门口去的吗?你见过军队演武把别人府邸围的水泄不通吗?连个下人出门都会被以滋扰军机大事抓起来。
“那如果落崖的我,是我呢?”
“谢陛下。”
“奉天承运,有昭令曰:先帝驾鹤西去,举国哀思后,国不成无君,今有太子仁德有礼,忠国爱民,即位为帝,改年号大和,并大赦天下,非穷凶极恶之徒,皆可开释出狱,钦此。”
文墨宇又是沉默,直到走下台阶之上,回身时才道:“没有如果。”
跪下的人中,恐怕要数曾莫两家的官员神采最难堪看,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这,这是那里,你们,你们是谁啊。”叶怜清像受了惊的兔子,抱着膝盖缩在床角,把头埋起来,只留一双清澈的眼眸苍茫慌乱的打量着四周的宫女寺人。